第181章 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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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平静地看着对面那个女人。

女人的脸孔是陌生的,她不认识,从身着打扮上来看可以看的出是一个大学生。

地上溅满了咖啡,还有一些小吃品,女人高傲地扬着头颅,用似冰样的眼神看着官若盈,她说,“你们店里到底是怎么待客的?咖啡弄的那么难喝,连服务员都能够这么没有礼貌?她还是服务员吗?”

空气里一阵沉默,女人的话里话外都是冲着官若盈来的。

周围开始有人指指点点,官若盈站在那里,她开始回想是不是认识这样一个人。从这个人的样子看起来,她是明显来找麻烦的。可是不管左看右看,怎么打量,她也不能得出,这个女人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

“怎么?不就是一家咖啡厅吗?服务员都拽的跟上了天是的?你打翻我的咖啡,弄脏我的衣服,难道都不用赔礼道歉吗?”

小丁站了出来,机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沈可可咬着唇,愤恨地盯着那个女人,然而他们所有的动作都被官若盈用眼神阻止了,她正在用平静地眼神告诉他们,这样的事情,自己可以解决。

平静地走过去,开始收拾桌子,她连头没有抬,至始至尾,好像是一个事不关己的局外人。

抹布被女人的抛到了地上,手指捡着咖啡的碎片,然后手上传来一股力道,女人的脚踩在了上面,压力的缘故,顷刻间让手指鲜血淋漓起来,沈可可再也忍不住,冲过去,想要一把推开女人,却有一个人比她更快,官若盈推开了那个女人,然后心痛地执起官若盈的手。

手上已经是鲜血直流,血肉模糊的一片,看起来惨不忍睹的模样,官若盈却只是轻咬着嘴唇,平静地看着被官若盈摔在地上的人。

“怎么样?痛不痛?”官若盈吹着她的手指,眼睛里是一片焦急,注意到官若盈的目光,转过头去,看到那个被自己摔在地上,额头上磕碰出鲜血的女人,却觉得一点都没有同情的感觉。

她怎么可以伤害官若盈?他愤恨地看着地上的女人,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开口,“你到底是谁?来这里发什么疯?”

女人支撑起身体,脸上一片冷笑着看着他们,突然张嘴大笑起来,口里吐出的竟然是官若盈的名字,“官若盈啊,你到是健忘,你难道什么都忘记了?你把沙培都忘的一干二净了?妄她还爱你那么久,现在她躺在医院里,你却在这里结实了新欢。”

官若盈终于看清了这个女人的面容,有点熟悉,好像是常常跟夏沙培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她说出口的话却让他一阵恍惚,夏沙培进了医院了?官若盈又回头看了一眼官若盈,有点害怕那个女人的话会给她造成什么影响。

官若盈只是闪动了一下眼睛,又很快恢复了下去,沉静的好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你胡说什么?夏沙培,我根本没有喜欢过她,她怎么会进医院?”官若盈皱着眉,将官若盈护在了身后。

女人冷笑着看着他,又在官若盈身上看了看,突然问了一句话,“你到底喜欢的谁?上官宇飞还是官若盈?也该有个限度吧?不能把所有的男人都占光了是不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能够这样不要脸吗?”

女人怨毒地目光射向了官若盈,周围传来一片哗然的声音,沈可可掩嘴轻呼,官若盈的脑子里空白了,几秒,接下去是满脸惨白地看着那个女人,几乎带吼起说道,“你给我闭嘴,闭嘴,柯晨,把他给我赶出去。”

柯晨指了指自己,他很想问,这么又是我,只不过这样的场合下也没有多说的机会了。柯晨还没有动手,小丁就已经指挥着几个人将这个女人拉了出去。临别,女人尖利的声音还回响在耳畔,“官若盈,你喜欢的到底是谁?官若盈,还是上官宇飞。”

静默,死一般的静默。

灯光下,她满脸无色,一双眼睛大而无神,手指间颤抖着滴下淋漓的鲜血,滴答滴答,没有人开口,仿佛所有的声音都远离了一般。

她开始颤抖,轻轻地,颤抖,使劲想让自己平复下来。

漫骂,她不是第一次接触到,她甚至一点都不在乎,只是耳边回响着那一句一直在自己耳回响的那一句:你到底喜欢的是谁?

到底喜欢的是谁?上官宇飞还是官若盈。

不可预知的一切,麻木穿透心脏,让血液都变得僵硬。

她轻轻推开了官若盈的手,一步步向外面走去,官若盈张口预言的样子被她轻若鸿毛的声音止住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

于是官若盈只敢跟在她的身后,不敢放开,生害怕下一秒她会出什么事情。

沈可可和柯晨僵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做。

担忧地望着外面,柯晨满脸复杂,只有小丁一个人开始默默地收拾起了桌子,脸上是一片了然的惨淡。

夜晚的风冷的刺骨,官若盈走在前面,连手上的痛感都忘记了般,

她只是有点茫然而已。

是的,只是有点茫然,和迷惑,料想不到什么天大的事情,再这么天大的事情也还是会过去的。

只是她开始认真思考一个问题了,不是刚刚那个女人说的,到底喜欢谁,而是到底该怎样喜欢。

官若盈跟在她身后,心急如焚地看着她流着血的手,晃晃悠悠了一阵,终于再顾不得许多,冲了过去,扶起了她,将她敛在自己怀里。

“伤口必须处理,不然可能会感染。”他的呼吸喷在她脸上,执起她的手,一脸心疼。

官若盈对他轻轻点头也不反驳,也不开口。

官若盈正要带起去医院,却发现她不走了,她对着他抱歉地一笑,声音里带着一种疲惫,“对不起,我走不动了,感觉好累,好累啊,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有没有怎么样?现在哪里不舒服?”官若盈下意识地探了探她的额头,发现没有是异常的温度,却还是不能放心,她的脸色太白了。

他皱着眉,蹲下了身子,把她背在了背上,“不要逞强,疼不疼?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官若盈在他背上她没有什么力气去挣扎,也不再想挣扎,她只是觉得很累,很累,好想睡去,再也不要去管什么。

于是,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在官若盈的背上,安详的闭上了眼睛,眼角滑过的泪水徐徐融入了官若盈的衣衫里,无声地流着泪。

睡过去把,只要睡过去了。什么也不再想做了,也什么也不用做了,就可以安息,什么声音都会远离自己了,再也不用去面对了。

夜晚的风呼呼的从耳边刮过。

他不许别人那么说她,那个女人真是该死,该死,怎么能这样说她呢?

即使,在他的心里也很想知道答案,到底是喜欢自己还是喜欢上官宇飞?

或许喜欢和不喜欢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只要自己还能看见她,还能感受她的温度,就好了吧,一切就都能好了。

医院里,她仿佛真的睡着了,睫毛在灯光下轻轻地颤动,睡的极不安稳,呼吸轻的几乎听不见。

手上的血液已经凝固成了固体的模样,乌黑色的,看的官若盈直皱眉头。

官若盈从医生手里接过消毒水和消毒棉签,他开始亲自为她敷药,就好像是半年前那一次。

只不过这一次更加的细心,更加的轻柔。

消毒水打在手里的刹那,官若盈的眉头轻轻皱了皱,然后又恢复了平静。

官若盈的动作更加轻了一些,看着她的手指,心里一阵轻轻地疼。

眼睛闪过一丝内疚,如果不是自己,那个女人应该不会找她的麻烦吧?

脑子突然浮现了那个女人的话,夏沙培住进了医院?

微微有些担心,但是现在的官若盈却是他无法丢开的。

夏沙培毕竟还是父亲朋友的女儿,说不担心也是不竟然的,但是,到底一切都没有怀里的人重要。

处理好了伤口,官若盈皱着的眉却还是没有松开。

仿佛是感应到了他的感觉,官若盈睁开了双眼,朦胧地看着他,眼睛里一片平静。

“你去看看她吧。”她说,声音平和,神态安详。

官若盈惊疑,望着她,她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眼睛清澈如水。

“看什么?”他故作不知的回答,眼神移到别的地方。

“夏沙培,在医院,可能就在这里。”她平和的回答,眼睛直直地望着他。

他突然慌乱,感应他的视线,手指紧紧地捏起,声音沙哑,“你想推开我是不是?官若盈,你不能这么残忍。”

“残忍?”她重复他的话,眼睛里闪过一丝冰冷,“那你要让我怎么做?怎么才算不残忍?”

他被她的眼神看的呆住,继而眼睛里又泛起浓浓的悲伤,不自在地牵起一抹笑容,笑的比哭还难看,“好,你希望我怎样做,我就怎样做,只不过你要陪着我。好吗?”

“我不去。”她冷漠地拒绝着,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官若盈,难道我们之间只能这样吗?”官若盈颓废地站起了身,嘴角苦涩的笑容几乎快要维持不住。

“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什么都没有,不是吗?”她的话像破碎的玻璃扎在了心口,让官若盈觉得快要不能呼吸。

他沉默,良久,抬头,嘴角闪过灿烂的笑容,眼底却是一片痛苦,他用冰冷的声音告诉她,“如你所愿。”

然后转身,没有回头看一眼。大步跨着步子离开。

官若盈呆在身后,好半天,才又重新牵起一抹冷然的笑容,眼神凄迷地望空荡的前方,泪水一片一片地滑落,滴在心口,茫然无措的感觉,撕心的揪疼。

“很好,很好,就是这样的。”她闭上了眼睛,把眼泪关在了小盒子里,就是应该这样,就是这样就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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