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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红色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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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爆炸的余波过去,谢染重新回到遗迹中心。

  只见遗迹中心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坑洞,那是遗迹守卫爆炸后产生的结果。

  谢染扭头看向之前木质遗迹守卫倒下的地方,迈步朝它走去。

  “轰——”

  谢染随意把遗迹守卫那依旧庞大的躯体扔向一旁,发出一声巨响,尘土飞扬。

  “一个宝箱。”

  看着地上显露出来的宝箱,尽管因为时间太过久远,导致原先本该豪华精美的宝箱变得陈旧不堪,却依旧遮掩不了其的做工精细。

  “咯吱——”

  一道略显刺耳的声音从宝箱传来,宝箱里的物品也是展现在谢染面前。

  “摩拉,矿石,以及……一只角和羽毛?”

  谢染看着那根暗红色的羽毛,不禁想到了『北风之狼』庙宇里的那根颜色暗淡的羽毛。

  “与现在的我相比,很强。”

  轻轻捏起那根羽毛,感受着其中残留着的能量,谢染猜测道。

  把那只角拿了出来,发现这只不过是一只牛角罢了,“这是……信?”

  这时,谢染发现在牛角下方,还压着一张黄纸,上面的字迹早已模糊。

  “……在那一天,守护人类的苍鹰从属于它的天空下坠,在死亡的那一刻,没有朝人类吐出仇恨的火焰,只是流下了眼泪……”

  “它没有在死亡的那一刻,发出悲鸣……一直都没有……”

  谢染闭起眼睛,开始进行猜测:“‘没有朝人类吐出仇恨的火焰’,人类害了它,但是它却没有报复,类似于风魔龙特瓦林,应该也是被人类遗忘的守护者,被一些有心人给暗算了,却不知道是不是四风守护之一。”

  谢染微微叹了口气,“守护人类的苍鹰被人类所害……这真是一个美好的世界呢~”

  “摔倒了,有人会温柔的把你扶起,在你看不到的阴影下绽放嘲讽的笑靥,说‘成功了’。有人会与你相拥赞不绝口,在你遇不到的角落中画着古老的符咒。”

  谢染仰起头看向天空,似有所感,语气微冷道:“每个人戴着精巧绝伦的面具,扮演着令人拍案叫绝的角色,嘴角撕裂出诡谲的笑容,真是一个充满美好的世界。”

  轻轻把那根羽毛握在手心,黑色的火焰包裹着整只手臂,灼热的高温仿佛要把空气都给烧尽了。

  过了几秒后,火焰消散,谢染重新张开手掌,只见手心处正静静地躺着一根红蓝相间的羽毛。

  微微闭眼,在睁开眼睛时,哪里还有什么羽毛,手心处空荡荡的,仿佛刚刚的都是幻觉。

  “融为一体了吗?”

  这时,谢染微微皱起眉头,他感受到,自己的胸口忽然变得很热,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灼伤了,感觉就像是普通人胸口放了一只火史莱姆一样。

  没一会儿,那股灼烧感消失,谢染却是没有感到任何不适,“寄生吗?还是成为我的助力?”

  摇了摇头,谢染捡起宝箱内的摩拉,准备去风龙废墟和琴她们汇合了。

  “遗迹守卫也和丘丘人一样,喜欢收集东西吗?”

  谢染看着脚下遗迹守卫的断臂,不禁想到,他并不担心那根羽毛会对他产生什么威胁,因为他肯定,他会在那根羽毛对他产生威胁之前毁了它。

  …………

  “各位,攻击它背上的那两根毒血凝结成的毒刺!”

  在风魔龙特瓦林一声声怒吼中,一只体型硕大的火鸟飞向特瓦林,在它身旁炸开。

  “吼——”

  风魔龙特瓦林飞向高空,俯视着下面这几只渺小的虫子。

  “卖唱的,你赶紧让我们飞起来啊!这样子我们打不到它!”派蒙着急道。

  温迪微微喘了口气,摇了摇头,面露难色道:“以我现在的实力,在空中根本就不是特瓦林的对手……”

  派蒙不由得睁大眼睛,“什么?!你好歹也是个神呀!你就没有什么隐藏的招式吗?!”

  温迪握紧手中的长弓,无奈道:“我都好久没有管过蒙德了,就算有什么能力,也使不出来。”

  特瓦林张大嘴巴,一道龙息直冲几人。

  浑身是伤的琴向前迈出一步,挡在荧的身前,低声道:“很抱歉,荧,让你卷进了这场危险之中,明明你只是来找亲人的,结果我却……”

  荧摇了摇头,轻声道:“没事,我自己想要卷进来的,不关你们的事。”

  迪卢克握着重剑的手也是有些颤抖,原本干净的衣服此刻却是变得破破烂烂,浑身上下更是使不上一点力气。

  “诶嘿,各位,别这么悲观嘛!”温迪看着琴和荧,不禁笑道。

  “完了完了完了!你还笑!要死了要死了!派蒙还好多好吃都没吃呢!”派蒙看着近在咫尺的龙息,忍不住闭起眼睛大声喊道,语气中满是伤心。

  “别担心,不是有人来救我们了吗。”温迪看着那道极速而来的黑影,笑道。

  “轰——”

  碎石掉落在地上,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派蒙睁开有些湿润的眼睛,疑惑道:“派蒙这是到天堂了吗?”

  “没有哦~派蒙还活得好好的。”温迪捏了捏派蒙那圆圆的小脸,笑道。

  拍开温迪那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派蒙看着那道黑影,泪水夺眶而出,猛地一把抱住面前的温迪,大声哭道:“派蒙差点就要升天了!呜呜呜……”

  看着这个印象深刻的身影,特瓦林在空中再一次凝聚起龙息,并且这股龙息的体积还在不断增大,直到它感觉差不多时,猛然吐向谢染。

  谢染微微眯起眼睛,身影一闪,一把夺过温迪抓在手上的长弓。

  一支被火焰包裹着的箭出现在谢染手上,搭上弓,温迪看着此刻异常冷静的谢染,感觉弦都要给拉断了……

  “嗖!”

  箭仿佛要穿过云层一样,竟是没有任何避让的顶上特瓦林的龙息,从中射向空中的特瓦林。

  “轰隆——”

  烟尘弥漫,头上的碎石掉落速度越来越快,甚至是地面也是出现了裂痕。

  “走。”

  捂着嘴的琴还不知道发生什么,就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拉着,“等等,还有可莉!她在那边的山丘下面!”

  琴有些着急,在进入风龙废墟前,为了避免可莉受到危险,她特意把可莉安排在外面,这里如果一旦坍塌,按照她对可莉那四处乱跑的性格,就怕可莉受到什么危险。

  “没事,可莉处境很安全。”谢染开口道。

  还没等琴松口气,一阵失重感传来,几人连忙展开风之翼,可是顶上的碎石砸在背上,使得风之翼根本派不上用场。

  尘埃中,谢染看见一抹蓝色的巨大身影从身下划过,“怎么样?骑在龙背上感觉怎样?”

  看着嘻嘻哈哈的温迪,谢染淡淡道:“信不信我一拳打死你?”

  温迪撇了撇嘴,收起脸上的笑容,轻轻抚摸着特瓦林。

  “谢谢了……”

  略显嘶哑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温迪抿了抿嘴,“特瓦林……”

  “如果不是你们,恐怕我……唉~”特瓦林的语气中满是懊悔。

  “喂!谢染!你刚刚是不是只想带琴团长一个人离开?!”

  派蒙气鼓鼓的看着谢染,不满的问道。

  “嗯,怎么?”谢染头也不抬,只是拿出一只手怕递给琴。

  “我们好歹也是朋友!为什么不带着派蒙?!”派蒙双手插腰道。

  “朋友?抱歉,我们并不是。”谢染淡淡道。

  派蒙微微睁大眼睛,不可思议道:“你没钱吃饭的时候,是我和荧帮你付的,我们在西风骑士团帮助琴团长处理事务,减轻你和琴团长的压力,这还不是朋友吗?!”

  谢染点了点头,“不是,只能算是较为熟悉的陌生人。”

  派蒙看了看谢染身旁的琴,疑惑道:“那……琴团长是吧?”

  听到这话,琴的身子微微一顿,谢染再一次点了点头。

  “你是怎么定义朋友这个词的?”派蒙有些无语。

  “朋友,是值得你信赖、交付生命的人!可以在你困难时帮助你,有着共同爱好的人。”思考了一会,谢染说道。

  “你确定这是朋友,不是……兄弟吗?”派蒙挠了挠头。

  “不。”谢染语气平淡道:“哪怕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也会反目成仇,为了自己想要的,不惜一切代价。”

  “啊?这真奇怪……”派蒙吐槽道。

  “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对我而言,朋友比家人更重要,不会背叛我。”说到家人,谢染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好了,我们先去接可莉吧。”琴伸手拉着谢染,微笑道。

  谢染点了点头,看向一旁正和特瓦林有说有笑的温迪,淡淡道:“我们有东西没拿。”

  “啊?东西?”温迪一愣,好像也没带什么东西啊……

  琴轻轻拍了一下谢染,轻声道:“是可莉。”

  温迪一拍脑袋,笑道:“是小可莉啊,我都忘了。”

  “特瓦林,朝……”温迪转过头,看向谢染,“去哪?”

  谢染指了指身后,特瓦林也是俯冲而下,随后借势转过身朝着谢染的指示飞去。

  …………

  “谢染,在你心中,『自由』是怎样的一个定义?”温迪问道。

  “『自由』?我记不清我曾经在提瓦特大陆的记忆,但是我模糊的记得,其他几位神的管理中,就属蒙德比较散漫。”谢染说道。

  “散漫?你是这么认为的么?”温迪有些失望。

  看了他一眼,谢染接着道:“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自由』,有的,只不过是相对宽松的管理与约束罢了。”

  “别看蒙德城被称为『自由的牧风之都』,实际上也只是因为没有神的管理与其它地区进行比较罢了。”

  温迪沉默了一会儿,问道:“那你说,自由……该是怎么样的?”

  看着远处缓缓落下的夕阳,谢染缓缓开口道:“其实,『约束』是自由的保障,它可以让人们的行为,有一定的活动范围。”

  “我一直认为,『真正需要自由的是内心,而不是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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