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宴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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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酒楼回到王府,吃过晚膳之后,云歌带着小雅去了薛梓桐的屋子。

她还昏迷着。

她把今日柳娉婷从太子那里拿回来的解药拿在手中,心中颇为纠结。

她怕这解药是假的,甚至有可能是更烈性的毒药,若是让薛梓桐一命呜呼就不好了,而要是是真的解药,她因为担心迟迟不给她喂下,就是在耽误病情。

半晌,她又把解药放入了袖中,吩咐人好好伺候着,就又和小雅离开了。

她终究是不敢冒这个险,而她也是着急过头,竟没有检验一下这个药,就想着要给薛梓桐喂下。

回到临枫阁,刚刚脱了外衣,便听见凌奕走进来了。

云歌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脸,然后才放心的转身对着凌奕。

他皱眉看着她,刚脱了外衣,应该是准备睡了,然后什么话也没说的,就让下人去准备了饭菜。

他累了一天,还没吃上热饭热菜。

她只好又穿上了外衣,等到饭菜上来,替他布置好了碗筷,然后坐在一旁,陪着他吃饭。

奇怪的是,他今天一言不发,还总是用眼睛瞪她,她实在是没忍住,便问了他怎么了。

他还是不说话,直到吃完饭,他又处理了两份加急信件,她才伺候着他洗漱完毕,然后躺在了床上。

凌奕平躺着睡,云歌觉得他应该很累,便把一肚子的话憋着,侧向一边也睡了。

半夜的时候,她是被颈部的一阵酥痒弄醒的。

睡意朦胧间,她半睁着眼睛,看着凌奕正亲吻着她的脖子,手还十分不安分的解这她的衣服。

她一下子清醒了很多,拦着他要继续的动作,哑着声音说:“你要做什么?”

天哪,她不知道她此时的声音有多性感,惹得本只想逗逗她的凌奕口干舌燥,愣了一会儿他才按住她得手,伏在她耳边,轻声说:“看不出来么?求欢。”

云歌闻言,觉得无语至极,也觉得身上这人无赖至极!

她不安分的挣扎着,说:“别闹了!我很困。”

他已经成功解开了她的襟扣,亲了亲她的嘴唇,喘着粗气说:“那你睡,我来就行。”

她被他羞红了脸,用手去推他。

他纹丝不动,惩罚性的咬住了她肩膀,然后说:“谁让你背着我和别的男人约会?还同处一室?嗯?”

她被他弄得又痒又痛,难受的很,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

凌奕却始终不肯放开她,道:“我就是要你记住,你,薛梓桐,只有我一个男人,也只能有我一个……”

云歌愣了愣,道:“……你说什么呢……”

后面的话全被凌奕堵在了嘴里,恼怒的抱怨,渐渐的成了红帐软塌上的缠绵私语。

一夜春宵,不难度。

……

第二日一早起来,云歌觉得腰酸背疼的,意外的发现自己身上的花露味,和新换的床单,顿时又红了脸。

她想起床穿衣,无奈一身酸痛,不得不叫人进来帮忙。

青竹进来时,她已经自己穿好了里衣,然后被扶着下了床,穿好了衣服。

大概是替她穿衣服的时候看见了什么,青竹的脸颊很红,不怎么敢去看云歌。

云歌也是觉得这个小姑娘很可爱,故意转动着脖子,那个过后的痕迹必现无疑,说道:“我脖子有些酸疼,你帮我捏捏。”

青竹这才缓缓的伸出手,轻柔的捏着她的脖子,但很明显的能感觉到她在故意饶过那些羞耻的印迹。

她有心逗她,道:“青竹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生病了?看了大夫没有?”

青竹低着头道:“多谢王妃关心,奴婢没事的。”

她点点头,然后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昨夜是你在守夜?”

青竹道:“是,前半夜是小雅姐姐,后半夜是奴婢。”

闻言,云歌偷笑,然后装作害羞的样子,吞吞吐吐道:“那你……可曾听见什么声音?”

“没,没有!奴婢绝对没有听见房里的动静!”青竹连忙摆手否认,脸又红了一片。

云歌忍不住的笑了起来,青竹却还是在解释着。

……

送去的的药被送回来了,太医告诉云歌这药正是某种毒药的解药。

太子报告这件事的时候,柳娉婷刚好在场,她的脸色有些难看,等到太医走后,她才愤愤然道:“你既然不信任我,又何必要我去拿解药?”

云歌轻笑道:“任谁也不会相信一个曾经给自己下过毒的人。”

她无言以对,只能气冲冲的起身要离开。

却听见她叫她,她不得不停下步子。

云歌走到她面前道:“太子如今已经不把你当做是在祁王爷身边最亲近的人了,或许不会信任你了。”

柳娉婷道:“那也不必王妃关心。”

她耐着性子说道:“我不是关心你,只是可怜你腹中的孩子,不知能不能平安生下来。”

她也回过身来,难得有耐心得问:“你到底要做什么?直接吩咐我就是了,不必威胁我?”

云歌摇头道:“并非是威胁,我不会是你的威胁,你自己明白,若是你失去了对太子的价值,你会怎么样。”

柳娉婷就这么看着她,她的眼中有一圈紫色的光晕十分漂亮……

“这解药是真的么?”

“是……”

“为何太子那么轻易的把解药给了你?”

“因为我说从薛梓桐丫鬟那里下手,比较容易接近她。”

“你为何有这种想法?”

“因为薛梓桐似乎很在乎那个丫鬟……”

云歌了然,她开始还以为太子已经知道了柳娉婷与她之间的事情,所以才会问起玲珑公主与她之间的事情,原来是真的想多了。

她的瞳孔慢慢变回了黑色,柳娉婷有些茫然的看着她,她什么也没说,她便也福身告退了。

看来柳娉婷还是有些脑子……

既然这药是真的,那么就可以放心给薛梓桐服用了。

……

云歌给薛梓桐喂了解药,大夫说要调养至少两个月才能各方面恢复如常人。

她便让她安心在这里养身体,而除了救薛梓桐这件事情之外,她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果不其然,没到三天,皇上便‘宴请’凌奕和她。

两人从王府到了皇宫,路上都缄默不语,只有她握着她的那只手还传来温度,让她觉得有些安心之外,其余的全是惴惴不安,她知道,今天她们赴的很有可能是一场鸿门宴。

朱红砖墙内,就是静谧幽静的皇宫。

世人皆羡慕这里面的奢侈无度的生活,却不知这埋葬了多少白骨冤魂的黄土青砖之上,个个都带着假面,终日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便是这庄严宏伟的皇宫中,上演着一码又一码的斗争。

也是这寂寞冷清的皇宫之中,有多少人如飞蛾扑火,为着那一点虚假的明亮,葬身火海。

世人皆道,贵人万万岁。

世人皆叹,最是无情帝王家。

想到这儿,她忽然转头,看了看表情淡漠的凌奕,他也生于帝王家……他还有未来,很有可能是会接管着天下。

而她与他的未来,又该是什么模样?

感受到了她灼灼的目光,他轻轻的捏了捏她的手,道:“别怕。”

她收回目光,心中安定了不少,她想那么多做什么?以后是什么样,以后才知道,她只需要现在跟此刻正握着她的手,让她无比安心的人认认真真的过完每一秒,每一刻就足够了。

皇上在御花园中设宴,两人携手到了御花园,行礼之后便入了座。

说是设宴,实则是只有皇上与祁王夫妇。

皇家规矩,食不言,所以这顿午膳吃的拘谨至极。

而且,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皇上还不敢公然下毒杀害在百姓眼中,口碑极好的祁王。

而这一点,便也是他最最担忧以及讨厌的一点。

午膳之后,便是该进入这次宴请的正题的时候。

奇怪的是,既是要谈正事,就该让她回避便是,而皇上却似乎并没有这个意思。

他说起这些日子帝都中众人都津津乐道的事情,便是塔娇雅的死,还明知故问的问这女子是否是蛮夷之人。

云歌听到这里的时候,心中不由冷笑,她大概是猜到这高高在上的皇上,要说什么了。

只听他说:“朕听闻皇弟在边关时,曾救过一名蛮夷族的女子?也叫作什么塔娇雅?”

他哪里可能知道祁王爷在边关时,救了一个叫什么的女子,除非是刻意调查过的。

而他加重了‘蛮夷’二字,意图就更加明显的很了。

凌奕回答:“是。正是前些日子帝都中传的沸沸扬扬的事情的塔娇雅。”

皇上点点头说:“朕是绝对相信你救着蛮夷女子是偶然之举,而且没有任何其他的可能存在,即使你以一万敌十万的兵力都取得了胜利。”

云歌真是觉得好笑,这皇上的意图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如今他这么说话,是怕他们不懂他的意思?

他顿了顿又说:“只是……”

他语气淡淡的,看着亭子外,池塘中的锦鲤,甚是为难的样子道:“……三人成虎,若是这是被有心人听了说了,朕就是想保你,如果民意难平,也很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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