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乌巢禅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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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种感觉来的快,消失的也快。

  贾云在周围转了三圈毫无头绪,纳闷的挠挠脑袋,找到标记地点,根据刻画箭头指向继续向西。

  路上,贾云还在回味昨夜那种美妙的修炼滋味,是以前从来没体验过的,随着修炼身体产生出奇妙变化,从而更能挖掘潜力夯实根基。

  虽然进度拉长了许多,但未来的成就也会更高。

  走走停停,从那边不大的林中出来,又是一望无际的赤贫山地,乌斯藏国大多都是这种地貌,偶尔可见一处绿洲也不大。

  奔跑的犀牛、鹿、狮子、马群,一只老虎出现在这里并不突兀。

  烈日炎炎,连空气都是扭曲的,忽然极远方出现一抹绿影,以贾云的目力都感觉非常远。

  “希望那里就是自己找的地方吧。”

  突然加速奔跑的老虎引起绝大多数动物的恐慌,疯狂的向四周逃窜,待他走过后才心有余悸的望过去,对着那个越来越小的身影疑惑不解。

  神经病啊,吓我们一跳!

  几个小时后,贾云抵达这片绿地,初踏之时还能感觉到荒地那种特有的坚硬,草地也十分稀疏,随着越来越繁盛,土地也变得柔软起来。

  五颜六色的花朵也渐渐多起来,再往前走仿佛来到的花的世界,各色各样千奇百怪的花,各种各样或高或矮的草,芬香扑鼻。

  有蝴蝶飞舞,有鸟儿啼鸣,有兽休闲,有怪栖息。

  贾云的出现并没有让他们感到威胁和慌乱,甚至还有蝴蝶围着他,好奇的打量。

  这里的一切都像是童话,猛虎扑蝴蝶,猛虎戏群鸟。

  玩闹了一阵,只为圆一个童年的梦,贾云再次踏上寻找机缘的路程。

  延绵几座大山并不陡峭,半日功夫就能翻个遍,但却没见到任何奇异之处,更没找到传说中的高人。

  想猴哥当年为了寻高人历经千辛万苦,自己才找了半天就不耐烦,怎么能一点毅力也没有呢。

  像那等高人,想必自己初来时便已察觉,迟迟不现身无非是观察自己,或者已否定自己,贾云自觉也是个异类,天下间能把根基打牢的妖怪没多少,大多是成仙后再回头花大功夫打磨。

  “我这等根骨,不说十万年一遇,怎么也该是万年难得一见,他老人家要是有点眼光,收我做个道童,也不是不能接受。”

  溜溜达达,自言自语。

  看见有仙鹤的地方就去瞅两眼,觉得像洞府的地方就过去刨两下。

  不出三五日就把几座山转遍了,一点奇异之处都没见到。

  “奇了怪了,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吧,猴哥还能找到个洞府呢。”

  “是我运气不好,赶上他闭关,还是他眼光不行,没瞧出我资质绝佳。”

  “哈哈哈,你这老虎好不知羞,居然夸自己。”

  乍闻其声似天来,贾云一个趔趄跪倒在地,把头埋在两爪间偷偷瞄。

  “弟子贾云,拜见乌巢禅师。”

  忽然一件布衣出现在眼前,又觉一股清风托着自己起身,这才敢抬头打量。

  是一位童颜鹤发的老者,清风吹拂,衣袖飘飘,好一副高人姿态。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乌巢禅师。”

  贾云眼珠一转,“那你是不是?”

  禅师没说话,转身看向乌斯藏国的方向,往出迈了一步。

  “禅师!”

  贾云急得大吼,却发现地方换了,但自己依然在他身边。

  “收了心吧,你我没有师徒缘分。”

  “怎么没有。”贾云不甘心的问。

  禅师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贾云低低道:“可是他已经把我逐出师门了。”

  “那是因为你无法让他感觉到安全。”

  禅师一直望着那边,“因为你不够强大,连妖丹都没有凝聚的妖怪,能打得过谁呢?”

  贾云随着他是视线望过去,是在等唐三藏吗?

  他想让我再次回归到取经队伍中?又是为了什么呢?自己是不是来错地方了,这一瞬间贾云感觉到可怕,很想离开。

  果然,禅师问他:“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还愿意跟着他吗?”

  看来自己的确是找错人了。

  “我不……”

  “我能帮你变得更强大。”

  贾云把后面两个字吞回肚子里,他早就意识到修行路上得有个师父,若不是大师兄,他现在恐怕都成仙了吧,可能是那种谁也打不过的仙。

  “我愿……”

  “你可要想清楚再回答,一旦说出口,就没有回头路。那一路将十分坎坷艰辛,你可能随时随地都会死,但要保护他活着,用你的命来保证。”

  妈蛋!不要把我的勇气打散啊!

  贾云做了几个深呼吸,认认真真盘算自己来到这方世界到底想做什么,老老实实从虎修炼到仙,以人的姿态舒舒服服过完一生,还是追求修行的尽头,或许能回到那个现代,以仙人的身份装个逼。

  好像,自己没啥大愿望,自己最初的目的就是活着,至于活下来以后也没想过,就那么自然的跟着他一路走,想看看孙悟空什么样,想见见猪八戒什么样。

  不知不觉,贾云开始陷入一个关乎哲理的循环,人的一生究竟该是怎样。

  踢踏踢踏的声音回荡在山谷中,将他惊醒,往下俯瞰,赫然是唐三藏一行人,队伍中多了一个肥头大耳的猪八戒。

  “我愿意。”

  当再次见到孙悟空,贾云忽然明白自己想做什么,因为自己的介入唐僧没有给他戴上紧箍,自己也不想他被一个铁圈束缚。

  既然他教导我修行,那我就帮你一路。

  既然你救我一命,那我就护你一路。

  乌巢禅师笑了,自顾自的往另一边走去。

  片刻后,贾云看到他们相会。

  禅师问了唐三藏一个问题。

  “假如给你一次弥补悔恨遗憾的机会,你会改变吗?”

  贾云当然不知道这些,他只能忐忑的在山上等待。

  孙悟空似有所悟的到处张望,一双火眼金睛却看不到他。

  不久后,唐三藏再次启程,乌巢禅师也回到山巅。

  望着远去的背影,贾云很久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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