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你是我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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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烈跳下车,动作潇洒利落的把车钥匙往旁边一丢,就稳稳的落入了保安手里。

他双手插裤兜里,脸上是惯常吊儿郎当的笑。

他将叶安楠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一遍,吹了记口哨,“短发更加适合你。”

“谢谢。”叶安楠唇角微动,浅淡的笑。

那笑意,让景烈有一瞬间的失神。

她就像一朵迎着阳光缓缓绽放的花朵,花瓣打开的时候,有万丈光芒护航,让她美得刺目,不容凡人亵渎。

“大清早的,你发什么呆?”叶安楠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景烈回神,旋即一笑,“没事,被你的美晃花了眼。”

“去你的。”叶安楠被景烈逗笑,两人并肩往公司里走去。

景烈也温润的笑,问她,“最近怎么总打不通你的手机?”

叶安楠这才想起来,那天她淋雨了,手机也被淋湿,进水了,早坏了。

只是这段时间她一直被池逸辰搞得慌了心神,早把这件事给忘了,再后来,自己生病,糖糖生病,唐悠悠受伤,也忙得无暇分身。

再者,池逸辰同意了她去看糖糖,手机的用处就显得不是很大了,一去二来,手机是什么鬼,早就给抛到了天际。

她停下脚步,一脸懵逼的呆了呆,而后一跺脚,“哎呀,我怎么把这回事给忘了。”

“什么事?”

“手机早坏了。”

景烈:……

在这个人人都是低头族的时代,竟然有人手机坏了还会忘,这也算是奇葩了吧?!

“算了,我办公室还有台备用的,等下我找找,拿给你用。”

“不用了,下班的时候,我自己去买。”叶安楠拒绝。

景烈懒洋洋的给了个白眼,“我给你发工资了吗?”

叶安楠:……

两人相视一笑,景烈无奈的说,“你说说,咱俩什么关系,闺蜜有木有?还跟我客气,成心的是不是?”

“好了,不跟你客气,先谢了。”

叶安楠举手投降,景烈问她,“怎么样,跟糖糖一生活的时光很美好吧?!”

她浅淡一笑,“嗯,就是时间过得太快。”

快得,她总觉得,悄无声息中,有人就把她和孩子相处的时间给偷走了大半。

叶安楠知道这样的想法很幼稚,可她就是抑制不住,为时间流逝得太快而悲伤,分离仿佛眨眼即至。

她的伤感太显眼,眼底的落寞是淡静的笑容也遮掩不了的。

景烈皱了皱眉头,“你在担心什么?”

叶安楠感伤了片刻,低头敛目,苦涩一笑,“担心现在过得太美好,以后分离了,会痛不欲生。”

叶安楠没想过欺瞒景烈什么,虽然自己最近的事,都没有告诉他。

但身边有个大喇叭似的唐悠悠,她弊不住事儿,想来,景烈也早就知道她签下合同,并且搬到池家的事。

果然,景烈对叶安楠的话一脸镇定的接受了。

他静默了一瞬,而后安慰道:“你就是想太多,时间还长,我们可以慢慢想办法。真到了不得不分开的时候,说不定有奇迹呢?”

叶安楠对糖糖越依恋,景烈心里就越没底,可他却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不能让她知道。

景烈暗自嘲弄,或许是上半辈子过得太顺遂,所以上天才派了个叶安楠来,让他的生命,从此多劫而坎坷。

前路漫漫,没有尽头。

“嗯,你说得对,现在还刚开始,我不能气馁。”听完景烈一席话,叶安楠心底的茫然渐渐散去。

池逸辰不待见她,她又何尝待见他?

两人现在都是带着面具在孩子面前演戏,真到撕破脸的那一天,她会尽可能减小伪装给孩子带来的伤害,但该争取的,绝不能放弃。

“谢谢你,景……”

“哎,别。”

景烈一听她说谢就头痛,他赶紧跳出一大步,抽出双手,拒绝的摇摆,“你谢我太多,我都快把这话当问候语了。”

“好。”叶安楠压下心里淡淡的感动,浅笑着应道。

景烈到了办公室,助理给他泡了咖啡端起来。

他叫住正要离去的美女助理,犹豫了片刻问道:“你们女孩子,都喜欢什么样的手机?”

助理被他问得小心肝砰砰乱跑,不过她可没有自大到以为老板是喜欢她才问的。

她凑近,睁着好奇的大眼睛问道:“老板,这得看是什么样的女人啊。少女心的估计喜欢粉红色,像我吧,我就会喜欢大红色,如果是惜悦,估计你送的她都喜欢。”

景烈皱了皱眉,“如果是叶总呢?”

助理满脸八卦的欣慰,“叶总这种女强人型的,估计得喜欢简洁的颜色,白色吧。不过老板,你问我,我也只是猜,你不如直接问叶总,直接又准确是吧?”

景烈眉头一挑,虽被调侃,却毫无怒意。

他笑骂道:“去去去,谁说我要送她了?就是问问,你去忙吧。”

助理笑着离开,景烈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抓起手机,果断的出了门。

*

自打老太太把池正峰与江容慧赶回家后,两老口心里便一直压着事。

睡了一夜,江容慧见丈夫眉头紧蹙不展,便安慰着说:“你也别愁了,妈对我有意见,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她年纪大了,我们做子女的,能让就让吧。”

池正峰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当初的确是他做得不对,所以对母亲的话和决定,他向来是认同则听,不认同便忘。

哪怕明知江容慧委屈,他也从未为她说过一句话。

可偏偏在儿子的事上,池正峰内疚归内疚,却有理由坚持不能让步。

“你懂什么?”他冷哼一声,低喝了妻子一句。

江容慧委屈极了,自己不过是想安慰安慰他罢了,谁知换来他的冷眼。

“我是不懂,十几年了,你什么时候让我懂过?我在这个家里,除了你,还能依靠谁?结果到头来呢,你我不懂,你不为我解惑,还凶我。我做错什么了我……”江容慧越说,越发觉得自己委屈,渐渐泪水浮上了眼眶,最后竟是低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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