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年少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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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王姨和齐叔出门了,小保姆一边拿着抹布擦厨房的水渍一边听着琴房传来的琴声。

“王姨交代了,今天你们不练够两个小时我也要受罚的,所以你们今天哪儿也别想去,好好的把琴练完。”

安小溪一脸哀怨的吧不能出去玩儿的怒火都发泄在琴键上。

“你轻点轻点,琴键都快被你按的飞出去了!”齐恒一副过来人的神色闲适的弹着琴。

“还不是怪你,现在还有心思谈什么爱丽丝,我今天都没有办法去花园玩儿了。”

“去什么花园啊!我今天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可是,她在看着我们呀!”

“你就看我的吧!”齐恒说完走出去了琴房,走到小保姆的身边和她说了些什么。回来的时候把门关上了!

“你关门做什么?”

“当然是练琴啦!”说完齐恒拿出一张碟片塞进放映机了,连接音箱,“世界经典钢琴曲集锦,这个够不够今天练琴的分量?”

“你在搞什么啊?”安小溪更加糊涂了。

“就让这些大师们替我们练两个小时吧!现在,我带你去找你的高跟鞋!”齐恒拉起安小溪的手,趁着小保姆不注意跑出了琴房。

两个人像刚出笼的小鸟一样跑到了街上,“我们现在要去哪儿啊?”

“去一个能够给你买高跟鞋的地方。”

“你知道路吗?”

“当然知道啦!爸爸经常买东西的商场我都知道在哪里。”

“可是,我没有钱啊!”安小溪马上又想到了这个实际的问题。

“我早就帮你想到这个问题啦!”齐恒一副什么都交给我的表情。

两个还没有鞋架高的小孩子跑到店里要买一双和他们的消费水平严重不符的高跟鞋,店员们哄笑以后被男孩子拍在面前的钱吓了一跳,那个表情到现在安小溪都记得。

买回高跟鞋的那个中午,安小溪和齐恒大气也不敢喘的溜进家门。看到门口放着王姨和齐叔的鞋顿时感觉完蛋了。

“他们一定是早就回来了,不是说要下午吗?不知道李姐有没有向王姨告状。”安小溪躲在齐恒身后忐忑的猜测。

“不要怕。如果李姐向妈妈告状的话你就说,你本来不想出去玩儿,是我硬拉着你出去玩儿的。”

“那样你又会挨打了吧?”安小溪小声的说。

“男子汉不怕挨打,而且妈妈打的一点都不疼。”齐恒仿佛忘记了上次那个在书房里掉眼泪的小男孩是谁,只要在安小溪面前他的男子汉气概一下子就增加了许多。

“你们跑到哪儿去啦?王姨刚才还问起你们呢?”李姐的声音出现在他们背后,刚才还气势磅礴的小老虎齐恒一下子就变成了的乖巧的小猫咪。

“李姐,王姨有没有问起我们练琴的事情啊”安小溪决定还是先从李姐这里打探一下情况。

“没有。王姨只吩咐说,如果你们两个回来了就赶紧喝点水然后回房间去午睡,其他的就什么都没有说过了。”

“那就好,那就好。”安小溪和齐恒一起拍着胸口庆幸王姨忘记了他们练琴的事情。

“那齐叔和王姨现在在干嘛?”

“应该是午睡了吧!现在你们两个也平安的回来了,那我也去午睡了。”李姐说着大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留下他俩一人捧着一大杯柠檬水坐在餐桌旁。

“我们不午睡了,好不好?”提出建议的安小溪眨了眨眼睛。

“当然好!我最讨厌的就是每天都要午睡了!”齐恒附和到。

两个存心不想午睡的小孩在喝完一大杯柠檬水之后决定趁着无人管束好好的玩儿一会。

安小溪将高跟鞋拿出来放在地上,高跟鞋和大理石地面接触的声音令两个小朋友着迷。

“快,穿上试一试。”店员们调侃“小男友给女朋友买鞋子”的声音让齐恒无法集中精力打量安小溪穿高跟鞋的样子,回到家里少了别人的调侃,少女在少年的注视下换上了属于她的第一双高跟鞋。

小少年亲手帮她系上高跟鞋的带子,再抬起头来,一片薄红悄悄的窜上了耳根。

安小溪穿着高跟鞋走了两步,她捏着裙角停在齐恒的面前:“是不是,声音有点太大了?”

“高跟鞋就是要走路带起声响才有意思,要不有什么趣儿呢?”明明比她小很多的齐恒仰着头对她说。

女孩子在小时候总是长的要比男孩子快一些,再加上高跟鞋的高度,安小溪比齐恒高了大半头不止。她低头看着这个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小弟弟,说:“想不想看我跳舞?我最近新学了一个很好的舞蹈,谁都没有看过,我第一个跳给你看!”因为兴奋她还有些婴儿肥的脸泛着粉色的红,逆着光甚至能够看清她脸上的绒毛,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捏她的脸。

“好啊!你跳吧!”齐恒回答。

“那你坐下,这就是我的观众席。”

齐恒按照安小溪的要求乖乖的坐在她指定的位置上。“你以后的舞蹈也都要第一个跳给我看!”他说出自己的要求。

“当然啦!你是我最重要的观众,以后都是你第一个。”

“好,那我们一言为定!”

“好!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两根稚嫩的手指勾在一起,许下了一个关于天长地久的诺言。

王姨和齐叔躲在楼梯间看着两个孩子一本正经的发誓。

“走吧,别看了,让他们去玩儿吧!”齐叔扯了扯还打算再看一会的王姨。

“再看一会嘛!我还不知道小姐最近学了什么新的舞蹈呢!看她跳完再走!”

“走吧,一会该被他们发现了,以后小姐会找机会跳给你看的。现在是儿子的贵宾时间。连儿子的福利你都要抢吗?”

“好吧好吧,去午睡吧!困死了。”

尽管之后安小溪买过很多很多双高跟鞋,每一双都要比十三岁的那双大牌、昂贵,但那双已经磨破了边角的鞋却依旧被擦的干干净净的放在鞋柜的最上层。那双鞋子和她的少女梦想一样都值得被好好收藏,妥帖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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