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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揭开伤疤(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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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就看他的浅笑僵了一下,脸色有些不好看。

  林曦禾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恨不得咬掉舌头算了,明明这就是他的弱点,自己还让人家自揭疮疤,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尴尬地笑了笑企图圆场:“那个,我们说点别的吧,之前我看程薏担当女主角拍新戏了,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一下大红大紫起来……”

  额,怎么感觉他的脸黑的更彻底了。好吧是她的错,没事提他绯闻前任真是吃饱了撑的,她自己都不信是普通朋友这时候还嘴欠地拿出来说。

  讪讪地干笑了两声,林曦禾自觉躺好准备这次一定把嘴封好专心数羊,绝不多话了。

  没想到羊刚数了几只边上的人突然开了腔:“可不可以抱一下?”

  嗯?

  林曦禾稍微一愣,本来应该是耍赖的话,但他这时候的声音却十分低沉,隐隐夹杂着几分伤感的味道。

  转过头去看了他一眼,他正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眼睛都不眨,仿佛在认真地研究什么东西,如果不是她确认自己的耳朵没毛病,几乎要怀疑刚才是幻听了。

  她半天没动纪君颐也没催,只是静默地躺着一动不动。

  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虽然是睡衣但她并不喜欢穿睡裙,短袖短裤一整套好好地穿着好像抱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想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林曦禾缓缓地移动到了他身边躺着,本来一动不动的纪君颐被她的动作惊扰了似的突然回神,看到她靠近的小脸浅浅地勾了下唇角,伸出左臂给她当枕头,右手小心地搭在她背上,没有任何过于亲密的进攻。

  见此状况林曦禾才彻底放松了下来,小脑袋在他肩头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感受着他温暖的体温和身上清爽的沐浴露香气。

  纪君颐凝视了她的发顶片刻,薄唇张了几次,才像是获得了勇气一般慢慢开口:“其实,我不是天生就怕黑的。”

  小时候他也跟大多数男孩子一样又淘又闹,虽然那时候家里不算富裕但也尚能顾得上温饱,小城市比不上B市这般灯红酒绿,自然也没有那么明显的贫富差距,日子平平淡淡的也就这么过着。

  当时还没搬到梁谨知家隔壁,每日放了学他都是把书包往家里一扔就跑出去疯到天黑才回,去河边上捡石头打水漂或者跑去看别人家院里养的狗,整天不亦乐乎。

  其他小伙伴晚回去一会儿都要担心挨骂,可他不一样,就算天黑了再回爸妈也从没多说过一句,妈妈还是那么温柔地笑笑,招呼他过去吃饭。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自己真的是太淘了,整日净想着玩闹那点破事,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到他自以为美好温馨的家正在逐渐走向岌岌可危的境地。

  忘了是哪一天,只记得那日天都黑透了他才回去,一头大汗地跑到家门口本以为照旧能看到母亲温柔的笑颜,但手还没拉开家门就听到了屋内传来的争吵。

  “你这个女人真的是贪婪透了!我们过得不如别人很奇怪吗,你什么事情都不做,整日就在家里闲待着,整个家靠我一个人撑着能成现在这样已经不容易了,你还要和那些个阔太太攀比?也不看看自己是哪根葱哪头蒜!”

  纪程的吼声穿过了狭小的门缝清晰地传了出来,他大概是过于恼怒,吼声大到几乎快把房顶给掀了。

  与此同时屋内还夹杂着女人细微的哭声和抽泣声,想到是母亲在伤心痛哭纪君颐拉开门就冲了进去,果然见到妈妈满脸是泪地瘫坐在地上,他径直扑到了妈妈怀里,回头对着纪程厉声指责道:“你吼什么,你不许凶我妈妈!”

  当时纪程也没还嘴,只是静静地看了他们母子数秒,径直摔门出去了。

  神奇的是第二天这件事就像没发生过一样,一切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当时年幼的他只把这次的冲突认为是父母偶尔的拌嘴,可后来回忆起来才隐隐感觉到也许当时他的家已经要散了。

  过了没多久就发生了一件他们改变纪家轨迹的事,纪家一位没见过几面的远方亲戚突然去世了,因为没有子嗣就干脆把遗产过给了血脉较近的他们这边。

  知道消息的时候纪程还以为不过是点零散的现钱罢了,想着都是亲戚没人料理后事确实凄凉,也就挑头张罗着把事情都给办了。

  可等到继承这笔祖产的时候才真真知道什么叫做傻眼,所谓的遗产竟然是两条街的铺面房。要知道这亲戚长居的可是B市,不是他们一家住的小城,一间铺面租出去的房租就不是个小数,突然有了这样的运气,他们三口人二话不说就搬到了B市,开启了新生活。

  也是这个时候他和梁谨知成了朋友。

  现在回看初到B市的那段时光,几乎是少时记忆里最快乐的日子。靠着这笔祖产他们一家三口不再像往日一样精打细算着生活了,家里头装饰一新买了各种时髦的电器,母亲穿着打扮的也越来越阔气精致,认识的旧友言谈间都是艳羡,直说他们家这是顶好的日子了,赛了神仙了。

  那段时间父母的关系也似乎得到了和解,两个人格外亲密,纪程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对他不似之前严厉,眼神中多了几分慈父的柔和。

  纪君颐虽然因为搬家换了学校,之前的玩伴全都没联系了,但家里的气氛如此快乐他自然也只感到分外幸福。

  然而正当所有人都觉得他们家会一直这样幸福美满地过下去的时候,一切突然就全都乱套了。

  当时他还刚上中学,下了课和梁谨知一路追追打打地往家跑,一进门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室内满是酒气,窗帘紧闭着没有一丝阳光照进去,昏昏暗暗的环境给人一种强烈的压抑感,甚至都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妈?”

  纪君颐试探地喊了一嗓子,平时他放学回家母亲一听到门响就会迎上来,可今天谁也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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