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岁月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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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猜的没错,母亲一直在重复着过去某一天的生活,从早到晚,分毫不变,时间也永远停驻在那一天。

这个念头闪现过我的脑海无疑是个重磅炸弹在轰炸,是谁或者是什么力量控制了这一切,我握紧了拳头,发誓一定要找出原因!

我轻轻叹了口气,过往岁月,不过是个骗局,深陷其中,痛苦的只会是自己!

次日清晨我依旧是早早醒来,我推门一看,母亲在院子里忙活,和昨天一模一样的情形,母亲讶然道:“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这一次我笑了笑,走出了门外,来到了母亲跟前,帮助她干活,母亲今天很吃惊地看着我,笑道:“你今天很懂事啊,还知道来帮我忙,你去厨房看看,稀饭煮好了没有?”

我依言飞快地奔向厨房,揭开锅的那一瞬间,一股热气扑向了我脸庞,这样的生活是我一生所期盼的,刹那间,有种很眷念的感觉,任它时间停止或者什么的,只要我和母亲在一起幸福就行。

这个念头仅仅占据了我脑海一小会,母亲从院子里走进,看到我拎着锅盖发呆不忍呼道:“你在干啥子呢?发什么呆,赶紧去洗把脸吃饭吧。”

我这才意识到走神了,忙打了盆冷水洗了把脸,我把脸擦干坐到饭桌前,母亲已经为我准备好了饭菜,她看着我笑盈盈道:“儿子,多吃点,等会我去外面买点东西,你在家好好看门。”

我惊了一下抬起头,立马意识到今天不同寻常,时间哪里出了问题,今天发生的事情和前几天已经完全改变,难道是我今早进了厨房的缘故,时间会随着我的一举一动任意变幻?

我渐渐地感到恐惧,这一切都不是真的,然而我该怎么逃离这里?这是一个很大的问号。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果真和前几日不一样,我甚至看到了许多小时候和我在一起玩耍的小伙伴,到夜里的时候,母亲不再在煤油灯下缝补衣服,而是早早地睡下。

这一夜我辗转难眠,怎么就是睡不着,右眼皮一直在跳,既然时间随着我的举动在随时跳变,那有没有办法跳到我和老齐在石叽镇的时间呢?这个念头像是魔鬼一般缠绕着我的大脑,直到鸡鸣之时我才慢慢睡着。

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中我回到城北夜市,我和老齐蹲在陶三金的摊子前,陶三金沉着脸看我们道:“天下万物皆阴阳互根,阴阳对立、阴阳消长和阴阳转化,你们所要做的就是阴阳转换,其中奥妙你们自行参悟。”

我不明所以望望老齐,可是他不知何时消融在了黑暗之中,不到三尺的距离竟然都不能看清他的脸庞。我惶恐地朝他招了招手,老齐却一声不吭地动也不动,像在沉思陶三金的话。

醒来睁开眼的时候,天色已亮,母亲坐在床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她的眼神之中有闪过一丝疑惑,见我醒了,她勉强笑了笑道:“孩子,你再睡会,我去厨房做早饭。”

我没说话看着母亲转身离开了房间,在她踏出门的那一刻,我看得出母亲的步伐放缓了一些想停下来,我没叫住她,一切该来的总归要来的。

我出了房间在院子静坐了一个小时,我努力让自己平静地去思考自己目前的状态,下一步该怎么做其实我也很茫然,是要离开母亲离开这里还是就这样一辈子在这里。

太阳渐渐升起,我察觉到母亲进了厨房好久都没出来,平时她都在厨房把米下锅后就出来喂食鸡鸭。莫名的恐慌占据我的心灵,我赶紧跑到了厨房。

母亲坐在锅门口靠着墙,里面的柴火已经熄灭,她的神色看上去万分失落,直至我走到她身边才有所发觉,母亲抬头看了看我,转而眼神中透出迷茫,我有些担心地问道:“妈,你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母亲摇摇头,道:“不是的,我有一种感觉,说出来估计会吓着你的,唉,还是不说了,早饭快好了。”

我走到母亲跟前蹲下仰望着她,母亲愣了愣也看着我,过了好久,我开口道:“你和我说说到底怎么了?”

母亲用粗糙的手抚摸我的脸疼爱道:“没事了,孩子,我们好好在这里生活下去就行了。”

“这里?”我心中嘀咕了一下,母亲说的话明显还有另一层意思,难道是她也察觉到了时间地异常,我不由得惊问:“妈,是不是你知道了些什么?快告诉我呀!我不是七八岁的小孩子,准确地来说我从二十年后穿越来的。”

母亲听了我的话呆了一呆,但马上恢复了常态笑道:“傻孩子在说什么呢?你还小不懂得的,早饭好了,我们去吃饭吧。”

我的心一直憋得慌,总感觉有事情要发生,到了下午,院里子来人了,是我外公,见到他的那一瞬间,我整个身躯都在颤栗,从他一进院门那双如针似的眼睛就没有离开我,令我颤栗的并不是他的眼神,而是……

而是在我记忆之中我不到六岁的年纪时他就病逝了,可是现在这一切到底怎么了?难道说时间又往后倒退了吗?我相信这不是真的,时间没有倒退,因为院子里的一切都还是昨天的模样。

母亲见到外公的来到,明显是吓了一跳,但仍旧故作镇静搀扶着他进了屋。母亲给外公倒了杯水,我则躲在母亲背后偷看外公。外公死死盯着我,脸上分明带着怒气。母亲以为我做错事情惹着了他,忙笑道:“小孩子家不懂事,看到你也不招呼,我一定要好好教育。”

外公冷冷哼了声,从我身上收回目光,道:“小孩子不懂事不要紧,你怎么跟着犯糊涂啊,你还没看出来吗?这一切都是假的,在胡岳五岁半时候我就死了,现在我回来了是要解救你们娘儿啊!”

母亲低下头沉默了许久,抬起头来时面带泪痕道:“我不知道你说的对不对,但我这些天已经感觉到了,感觉自己好像一直在做曾经做过的事情,有时候我都在想我到底在哪里,应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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