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你是我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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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安楠本能的解了安全带,伞都来不及撑就要下车去查看,刚走了两步,就看到后面的车上跳下好几个臂粗腰圆,一脸凶神恶煞的大汉来。

她心里咯噔一声,立即意识到情况不对,当即拔腿就往车里跑,坐起去,“砰”的甩上车门,还未来得及落落锁,车门就被那些冲上来的人强行拉住。

叶安楠坐牢那些年,什么样凶恶的人也算见识了少少,并没有因为这个阵仗就被吓得乱了方寸。

她想报警,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对方人多,而且全都是大力男人,即便她学过几年跆拳道,也根本无力抵抗。

叶安楠下意识就用手使劲在车椅的真皮椅套上一抓,抓得指甲生痛折断,手机也被她有意识的给丢到了脚垫上,双方拉扯挣扎间,她的手机被踢藏到了座椅下,呈半隐藏状态,脚上的一只鞋也在仓促间被蹬落在车上。

叶安楠被拖下了车,示弱的大喊求饶道:“求你们放了我吧,我可以把钱都给你们。不要抓我,这个车子也给你们。”

“少废话,乖乖跟我们走,还可以少受点罪。”其中一个脸上有疤的男人恶狠狠地喝道。

雨水瞬间就将所有人都淋得浑身混透,叶安楠在两个男人的挟持下瑟瑟发抖,隐隐带着哭腔,“好,我听话,几位大哥,我家里还有老人孩子,都离不开我的,我老公很有钱,你们想要多少只管开口,他都会给的。”

叶安楠被他们押着,迅速回到他们停在大路上的车里,她依旧在开口求饶,无助的泪水像断线的珠子,不停滚落。

“再吵,老子杀了你。”刀疤男回过头来,阴冷的吼了一嗓子,“把她的嘴给我封起来,手脚都给绑好了。好不容易到手,别给跑掉了。”

他声音一落,坐在叶安楠两边分别看押他的男人动作迅速的找出胶带,先将她的手反在背后紧紧缠裹在一起,而后是脚,最后是嘴。

叶安楠知道示弱无用后,迅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希冀的目光落在道路两边隐退的路景上,想知道自己要被带往何处。

奈何天色昏暗,这里是效区,又没有路灯,周围晕糊糊的融成了一片,根本无从判断。

叶安楠放弃了,只能寄希望于景烈他们能早点发现自己失踪,找到车子,知道自己被人绑架了。

车子不断向前行驶,车上几个凶恶大汉一路沉默,叶安楠想从只言片语中得到点线索的想法都不得不放弃。

她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也不知道车子开往了何处,但有一点她能肯定,他们肯定是没有往城里的方向行驶,因为越往前,对向车道上的车辆越来越少,能看见的沿途住户家里的灯光也越来越稀少。

叶安楠受不了了,挣扎着唔唔扭动起来,坐在她旁边的彪形大汉一把撕掉她脸上的胶带,“你想干什么?”

叶安楠脸上的皮肤都像被一起撕掉了般,痛得她嘶嘶抽气。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夜色浓浓,景烈他们就算发现了车子,想要找到她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自己,要怎么才能在无人救援的情况下,安然等到明天呢?

叶安楠边想边扭动着身子,一脸着急,语声迫切的恳求道:“大哥,我内急,能不能停下车。”

她一脸欲哭的神情让坐在旁边的男人有几分心软。

“憋着,再给我耍花样,小心我收拾你。老三,给她封上,在路上,别给惹出事来。”前面坐着的刀疤脸突然回过头来,冷冷的大喝一声。

刚有点心心软的绑匪被吓得一抖,当即回神,拿过胶带,就要给叶安楠重新封上。

叶安楠挣扎着求饶喊道:“几位大哥,我保证不说话也不给你们惹事,求求你们,别封了。”

她边说边寻思着自救的方式。

那个被叫做老三的彪形大汉又有些犹豫起来,刀疤男不耐烦了,解掉安全带,从前座回身,突然出手,猛的一手刀砍向叶安楠的脖颈一侧。

只安楠只觉得脖子一痛,而后一股昏沉感渐渐袭来,双眸一闭,瞬间不醒人事。

*

当所有记忆回归脑海,叶安楠愣忡良久,才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看着陌生的环境,她心里的惊惧一重压过一重。

她动了动被绑得发麻发痛的身体,渐渐冷静下来,打量起自己此刻所在的房间。

这是一间红砖砌成的房间里,房顶是一张张水泥板拼接而成,水泥板中间,两根歪歪扭扭的电线从上面吊下,摇摇晃晃的挂着只老旧的白炽灯玻璃灯泡,昏昏暗暗的照亮屋子。

房子很空,家居用品一应俱无,只有一扇木门,和正对着木门的砖墙有扇木窗,窗门呈半掉的状态,活页上锈迹斑斑。

透过窗口,她能看到外面夜色浓重,应该还是晚上,距离自己昏迷时间应该不长。

窗外时不时有孤鸟夜呜的凄厉声音传来,格外渗人,这里应该还是效区,而且这房子,废弃已久,想来是那些人临时找来关押自己的地方。

叶安楠身上衣服半湿不干的粘腻着,时不时有风从破败的窗口吹进,伴着雨后泥腥味,以及雨水的潮寒之气。

她挣扎着坐起,想要挣断手脚上绑着的胶带,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也无济无事。

打量四周一眼,她的目光落在红砖墙面时不时凸出的水泥块上,灵机一动,扭动着身体靠过去,反着手,使劲的往水泥块上磨擦。

没擦几下,便听到门外有脚步声靠近,紧接着是一道粗嘎难听的声音响起,“那女人醒了没有?”

叶安楠闻言一惊,已经坐起的身体倏的一下,重新歪倒在地,蜷成一团,缩在墙角。

她猛然闭眼,耳朵紧紧竖着,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看守的人推开门缝,往里张望一眼,“还没有。”

粗嘎声音就骂道:“你们这群废物,叫绑个人,弄回来跟死了没什么差别,怎么办事的?”

另外有道声音插进来,是叶安楠之前在车上听到过的,那个刀疤脸,“你只说要活的,现在人在里面,是活的,至于我们怎么办事,还轮不到你来说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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