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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玉映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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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珠跟着清浅在宫里忙碌了一个月,清浅让她好好歇息,顺带和青鸢倒换着监视玉映。

瑞珠笑道:“玉映如今躲着老爷走呢,生怕一个不当心,触了姑娘的霉头。今日听说姑娘要来给夫人请安,玉映早早告了假。”

青鸢冷笑道:“算她识趣。”

清浅笑道:“我这是成了洪水猛兽了不成,这几日玉映可有什么动向?”

瑞珠道:“不曾有,玉映每日老老实实伺候夫人,规规矩矩用膳就寝,一步都不曾出府,也不曾和府外的人交头接耳。”

清浅琢磨道:“你说,这玉映到底是图什么?”

瑞珠道:“上回姑娘让奴婢打听她的身世,奴婢打听到了,玉映身世颇为可怜,父母双亡,七岁的时候被凶残的叔婶卖给人牙子,禄娘子亲自买的。”

青鸢道:“从前只知道她和奴婢一样是死契,奴婢还以为她有家,原来这么可怜。”

青鸢还能一月回一次家,玉映却连家也没有。

瑞珠叹息道:“玉映从不提起,谁也不曾留意,每次休沐她出去,也没人问她是否是回家。”

杨夫人虽然怜惜玉映,但毕竟玉映是个小丫鬟,杨夫人要忧心大女儿,二女儿和儿子,哪里管的了一个丫鬟的家事。

蓦然,清浅想起一件往事,腾地站起来道:“不对!”

青鸢不解道:“姑娘?”

清浅吩咐瑞珠:“将禄娘子和锦药叫过来,我有话要问他们。”

禄娘子先过来了,她是从前杨夫人陪嫁过来的,后来许配给了闻府小厮,如今的禄管家,成了管家娘子。

禄娘子行礼道:“给姑娘请安。”

清浅抿了一口茶水问道:“禄娘子,玉映这丫头是你当年买进来的,你可还记得从何人手中买的,她的生平如何?”

禄娘子想了想,方笑道:“已经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这些年换了好几个人牙子,奴婢记得也不太真切,依稀记得玉映当时卖身的是死契,奴婢瞧她眉眼清秀,府里又缺人,故而买了进来伺候夫人。”

清浅摆手道:“我问的不是这个,玉映当年的身世你可记得?家里有何人,家人在何处?”

禄娘子摇头道:“玉映父母双亡,叔叔将她卖了,她并没有亲人。”

清浅笑一声道:“好,知道了。”

禄娘子惊疑道:“莫非玉映有什么不妥当?姑娘说出来,奴婢去责罚她。”

清浅微微笑了笑道:“并没有不妥当,只不过我见她不肯嫁人,担心她还惦记着当父亲的妾室,想问问她的境况罢了,既然没有,那便当我没问。”

禄娘子道:“奴婢瞧玉映应该不会,也不敢有这种心思。”

清浅点点头,禄娘子垂手应了退出去。

瑞珠道:“禄娘子说的和奴婢打听到的,并无不同。”

清浅点头道:“稍后叫锦药过来,你便能知道哪里不妥当了。”

青鸢密密道:“锦药是老爷的书童,姑娘审问锦药,难道不担心老爷问罪?”

上回清浅问话玉映,可是被老爷狠狠责罚了一通,甚至连夫人都有不是。

“若我叫锦药过来问话,父亲也要问罪的话,那我这闻府姑娘也没什么意趣了。”清浅的手握着杯盏,“父亲如今是阁老,难道连府上的丫鬟小厮的事情也要过问?”

若是过问,岂不是更说明了不妥当?

锦药在门口请安,清浅吩咐他进来。

锦药掀开帘子,外头的热浪如洪水扑面而来。

面对的是姑娘,即使隔着里头的珠帘,锦药也并不敢抬头,半跪着道:“锦药给姑娘请安。”

清浅让他起来,笑道:“老爷如今回府少了,你清闲了不少,如今在忙什么?”

“老爷吩咐奴才收拾整理书房,有空的时候晒晒书。”锦药道,“老爷回来,奴才再伺候笔墨茶水。”

清浅微笑道:“这阵子,玉映可曾去请安?”

锦药愣了愣道:“三姑娘问玉映姐姐?这阵子并没见外人给老爷请安。老爷政务忙得很,回府倒头便睡,连夫人的院子去得都有限,哪里会见一个丫鬟。”

“上回母亲去京郊养病,玉映奉母亲的命给父亲送汤水,你可还记得?”清浅笑意中带着尖锐。

锦药想了想道:“似乎有这么回事,差不多有小半年了。”

清浅含笑问道:“当时玉映给父亲请安,说过什么,父亲又是怎么回答的,你可还记得?”

锦药想了想,苦笑道:“姑娘,奴才实在是记不得了,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问问罢了,我也记不真切了,只是见玉映这丫鬟迟迟不肯出嫁,担心她还想着不该想的事情,问问近况罢了。”清浅笑道,“不是什么大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锦药打了一个千儿,告辞出院子。

瑞珠和青鸢都有不解之色,问道:“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奴婢们越瞧越糊涂了。”

清浅长长吁了一口气道:“上回我带着青鸢,夜里去探望父亲,遇见玉映也去探望父亲,锦药说玉映每日给父亲送汤。”

青鸢忙道:“奴婢记得,但后来夫人也证实过,玉映是奉了她的命给老爷送汤水的。”

“没有这么简单。”清浅问道,“你可还记得,当时我问锦药,除了送药,玉映和父亲说了什么话,锦药怎么说的?”

青鸢摇头道:“奴婢着实不记得了。”

清浅冷笑一声道:“锦药说老爷忙的时候,顾不上理玉映,但老爷不忙的时候,会问两句玉映家中琐事。”

青鸢睁眼道:“这有什么不妥当?”

清浅的语气中带了森森的寒意道:“锦药说,父亲得空会随口问问玉映家里可好?玉映每次也简单回一句很好,多谢老爷。”

瑞珠啊了一声道:“原来姑娘说的是这个破绽。”

外头烈日炎炎,清浅寒意凌冽:“若真如禄娘子所说,玉映是无父无母的孤儿,父亲怎么会问玉映家中可好,玉映又怎么会回答很好。”

青鸢打了一个寒颤道:“为何老爷知道玉映是有家的?”

清浅嘴角噙着清冷的笑道:“是啊,为何父亲会知道她是有家的,为何她却又不说她有家呢?从七岁到如今,这是要做什么?”

此中种种不敢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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