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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大难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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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老夫人的丫鬟春菊上前道:“里头还有刘姨娘常戴的金簪子,两位小少爷的金项圈,为何都在表少爷这里?”

郑老夫人厉声道:“怎么回事?”

银白色的衣裙更显出刘姨娘的面色涨红,她支吾道:“妾身前几日院子失窃,想不到东西在表少爷院子。”

清浅扶着姐姐坐下,质问道:“老夫人失窃了咱们知道,怎么姨娘失窃之事,咱们压根没听说?姨娘奉老夫人的命查案,难道不顺带查查自己院子的失窃案么?”

刘姨娘惭惭道:“老夫人的事情要紧,妾身的事情算得上什么!”

袁彬不由分说道:“这么说表少爷不仅偷了老夫人的东西,还偷了刘姨娘的东西。昊子,你给大家说说,咱们锦衣卫的规矩是什么?”

表少爷的嘴张合了一下。

昊子高声道:“偷盗者杖责八十,赶出锦衣卫,屡次偷盗者,杖责一百六十大棒,赶出京城永不得叙用。”

袁彬冷冷道:“蒋书杰犯了屡次偷盗,打一百六十大棒,赶出京城去。”

一百六十大棒打下去,自己侄儿哪还有人在,郑老夫人顾不得破绽,连忙帮侄儿描补。

郑老夫人忙道:“我记错了,那些玉佩银子是我拿出去不小心落下的,书杰算不得偷盗。”

昊子笑道:“老夫人的东西不算偷盗的话,还有刘姨娘的那份,表少爷的板子依旧少不得。”

郑老夫人连忙给刘姨娘使眼色,刘姨娘只能硬着头皮道:“这簪子似乎是妾身不当心遗失在花园的,表少爷算不得偷窃。”

听母亲和小妾两人信口雌黄,郑源脸上的表情有些绿。

“簪子银子便按你说的,是不当心遗失的。”袁彬用绣春刀挑起肚兜,问刘姨娘道,“这贴身的肚兜呢?也是不当心遗失在花园的?”

肚兜是粉红的,上头绣着一对鸳鸯戏水

若说风吹过去的,一来肚兜太沉,二来刘姨娘院子离花园实在太远,这慌可不好撒。

刘姨娘有些语塞。

“若不是锦衣卫官员,是不是便不用打板子?”郑老夫人忙道,“不然,咱们这锦衣卫的官不当了?”

“你当我锦衣卫是什么地方?由得你想当便当,不当便不当?”袁彬不由分说道,“狠狠给我打!”

表少爷的腿都软下来,跪下道:“大人饶命,这肚兜是刘姨娘主动送给我的,我和她挺多算个私通,算不得淫乱和偷盗呀!”

郑源一听,眼睛瞪大了。

果然,果然自己被绿了。

郑源一记耳光将刘姨娘扇在地上,又揪起表少爷的衣裳啐道:“好不要脸的,我收留你住下,是看在母亲的面子上,你白吃白喝不说,居然还敢勾搭我的妾室?”

郑老夫人早瘫软在椅子上,指着侄儿发抖。

刘姨娘尖声道:“老爷,你听妾身解释,是表少爷乘妾身不备威逼妾身的,妾身是无奈的。”

表少爷顾不得许多,先保命再说,回头骂道:“分明是你见我长得俊俏,扔了一个荷包给我,每次乘表哥不在的时候,臊眉耷眼上门给我嘘寒问暖,这回我缺了银子问你要,你先凑了些给我,然后见我逼得急了,便让去偷姑母的。”

比起淫乱,比起打板子,比起驱逐出京城,私通对表少爷来说是小事,故而想也不想便将和刘姨娘的事情抖落出来。

刘姨娘脸色涨红分辨道:“哪有此事,表少爷诬陷我。”

“既然是诬陷,那便打板子。”袁彬吩咐道,“拖他下去,着实打。”

昊子撸起袖子笑道:“表少爷不知道吧,咱们锦衣卫行刑,打死人了是不需负责的。”

表少爷抱着头高喊道:“袁大人饶命,都是刘姨娘这个贱人,她说姑母存了不少好东西,她让她大儿子乘着给老太太背书之时,悄悄偷了些出来,给了我一些还账,剩下的让心腹婆子埋在院子里头栽赃表嫂。”

方嬷嬷气得浑身发抖,冷笑道:“姨娘打得好算盘,偷了人还想谋取正室的位置。”

表少爷连连磕头:“不干我的事啊,是刘姨娘说要栽赃给表嫂,她说若是表哥休了表嫂之后,她便是正房夫人,今后她管府里的银子,可以将大把的银子给我花。”

郑源听了急怒攻心,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得刘姨娘的两颗牙齿掉落下来。

郑源道:“好贱人,居然敢背着我做这种事情,你给我滚出府去。”

“没有这回事!”刘姨娘想尽法子抵赖,捂着嘴含泪楚楚可怜道,“是表少爷强/奸妾身,妾身是无辜的,表少爷还说若妾身不给银子,便要去老太太老爷跟前说妾身勾引他,妾身没有法子,才将银子凑了给他。”

清浅垂下眼帘,不管是通/奸还是强/奸,刘姨娘是不会留在郑府了。

孙少爷郑宜成跑进来,给父亲祖母磕头道:“孙儿替姨娘领罪,请父亲、祖母息怒。”

一贯宠他的郑源面无表情,郑老夫人听说是郑宜成利用自己的宠爱偷东西,理也不理他。

郑宜成十分机灵,转而给清洵磕头哭道:“求母亲仁慈,给姨娘留一条活路。”

清洵脸上有几分不忍。

清浅握了握姐姐的手,温声道:“成儿,你姨娘让你偷你祖母的首饰,你知道是做什么的吗?”

郑宜成脸上有些惶恐,毕竟此事他也有错。

几乎是瞬间,郑宜成道:“姨娘让我拿了祖母的出来做个花样子,想去铺子里头打一套同样的首饰,怎么?这首饰是不让随意拿的吗?我并不知道。”

很聪明的孩子。

“你说得倒是轻松!”方嬷嬷恨恨道:“你可知,因为此首饰,你们府里闹得沸沸扬扬的,你父亲险些要休了你嫡母!”

郑宜成吓得小脸皱起来道:“白日我要读书,晚上还要温书,姨娘说我是小孩子,许多事情都不让我知道,我真真不知道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

清浅笑了笑道:“你姨娘说得对,你还是小孩子,这些事情不知道的好,让奶妈带你下去吧,若不然你也有过错。”

郑宜成的眼睛转了转,还要说什么,瞧了瞧场面最终什么也没说,磕了一个头下去。

刘姨娘跪着呜呜咽咽道:“一日夫妻百日恩,老爷瞧在两个孩儿的面上,让妾身留下来吧,妾身愿意当丫鬟愿意当婆子,只求留在府里。”

方嬷嬷啐道:“你一个妾,算是什么妻,也好意思说出一日夫妻百日恩这种话?”

“必定是你这个狐媚子!”郑老夫人气道,“你勾引杰儿,嫉妒清洵,搅得府里不得安宁。”

表少爷缩在郑老夫人身后道:“对,一切都是她惹的祸。”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更何况一个姘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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