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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第 7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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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挚友, 你有所不知,那沈泉的爹是当朝大将沈英男,他爹是莽夫, 儿子也莽,据说入学测试的时候就得了头名的好成绩。一家子憨傻, 半点眼色也不会看。”

“哎, 要我说顾小公子也太倒霉了,怎么抽签抽上这么个家伙。”

“要是旁个武将家的娃, 上峰是太尉大人, 心里多少都会有些数。赌坊也是缺德,都知道沈泉是这么个臭德性, 才故意这么搞恶心人。”

“不过也不用太担心,应天书院有牧先生在,二人必然是点到即止。唉,大不了弃权, 反正也打不赢,顾小公……”

夏迎春一路上叽叽喳喳跟个麻雀似的,白玨也不嫌他,直到说到“弃权”,白玨止住步子, 朝他一看,目光凉的夏迎春一个激灵。

夏迎春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眼前这人不是旁人,正是顾小公子的武艺师父啊。

瞧自己这话说的!

夏迎春直想扇自己耳光,激动道:“挚友……”

忽而,整个人腾空而起,夏迎春一口气卡在喉咙口, 差点没闭过气去。惊慌失措之下,跟个八爪鱼似的抱住挚友。

好半天过去,夏迎春才意识到脚踏在了实处,鼻尖都是好闻的冰雪般沁人心脾的味道。

他看到挚友脖颈的皮肤细腻的仿若山巅的白雪,脸悄悄的红了。

白玨转过头:“你还要抱多久?”

夏迎春慌忙松开手,又差点摔下去,被白玨扯着衣领子一拉,又给拽了回来。但她没耐心管他,随即松了手。夏迎春不得不整个人四仰八叉的扒住瓦片不让自己掉下去。

“挚友。”

白玨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二人才落到太尉府的屋顶,府内的暗卫就注意到了,从暗卫的角度只看到二人搂搂抱抱在一处。

白玨转过脸目光精准的看向暗卫,对视几息,暗卫默默的缩回了脑袋。

“挚友,咱们是要干什么啊?”夏迎春终于憋不住小声问道。大门不走,上屋顶,夏迎春想不通。

与此同时,皇宫的人也到了,太监传了太

后的口谕,府内没有旁人,管家不得不招呼府内管事的下人一起迎出来跪了。

太监拿腔拿调。

白玨端着腿听。

喔嚯,这次太后可送了好东西!

呸,可不是什么东西!

俩大活人!

还是大美人!

话也说的明白,就是送来给太尉当房里人的。

传口谕的太监办完正事也不急着走,直来直去道:“杂家听说顾大人府上新来了一位夫人,很得大人喜欢。太后娘娘说了,顾大人这么些年形单影只的,能有一个合他心意的实属不容易,那位夫人肯定是有些本事的。所以将这俩个新人送去她那讨教讨教,姐姐妹妹的也好有个照应。”

这就有意思了哈,白玨伸手顺了顺夏迎春头顶的发,跟顺狗毛似的。

夏迎春起先愣了下,而后竟顺从的眯了眼,颇为享受的样子。又含含糊糊问道:“挚友,我听闻太尉大人近来府里养了个人,说是与先夫人长得有八九分像,迷得顾大人五迷三道的,连着数日不理朝政,朝臣们都在议论此事,都说此女妖孽,祸国殃民。又说为了这事,顾大人和顾夫人娘家舅兄都决裂了。挚友,你在顾府这么久,见过那狐狸精吗?”

白玨:“王迟!”

随即,提溜着衣领子一扔,夏迎春“哎呀呀”腾空而起。

底下的人只听得一阵杂乱的喊声,纷纷循声看去,却只见房顶空荡荡的啥也没有,只有些许灰尘在太阳光的反射下稀稀落落的洒落下来。

白玨跳下去后,夏迎春腿肚子打颤,已经站不稳了。

碧玉神魂不安的样子。

白玨朝她一看,说:“太后娘娘送来了两个美人,说是给太尉添做房里人。”

碧玉怔了怔,面上表情更难看了。

白玨不耐烦:“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碧玉嗫嚅道:“也没,没什么。茹婆子是太后的人。她一直在府里横行霸道,欺压下人。她有个独眼干儿子瞧上了奴婢,一直逼迫奴婢嫁给他,奴婢不愿,便处处作贱奴婢。”说着说着她忽然跪了

下来,“姑姑,是奴婢的错,奴婢连累了你,要不是惹急了茹婆子,她也不会告到太后那,给您添这样大的麻烦。”

白玨:“没了?”

碧玉睁着一双泪眼,不解其意,又自行理解给出了答案:“茹婆子在府里八年,手里培养了不少心腹,她虽人被打出去了,但那些人还能用上。有了那些人,这两名新人怕是很快能站稳脚跟,到时候姑姑……”她又哭了起来,为白玨的前途担忧的不成个样子。

白玨还当是什么事,她一直觉得碧玉古古怪怪的,像是隐瞒了什么大事的样子,亏得她还多留了个心眼照看她,生怕她被谁暗杀了。

原来就为了这屁事!

“你就因为这,脸动不动就白了?”白玨无语了。

碧玉觉得天都快塌下来了,因为她给姑姑惹了这么大麻烦,她就算死了也难辞其咎。

“姑姑。”碧玉还是哀恸不已的样子。

“行了行了,”当谁都爱争那一亩三分地似的。

不觉,都快中午了,肚子也饿了。

太尉府暂时是回不去了,夏迎春钱袋子也被扒拉空了,白玨想了想,“走!去安定郡王府。”

郡王府内李益之刚净了手,准备用膳。

忽然下人匆匆来报,说是有客来访。

李益之颇感稀奇,他这郡王府除了偶有穷酸的书生来打秋风,平时门庭冷落的很。忽然是谁来?还是这个时辰。

打开拜帖一看,像是从哪里随便撕下来的一张纸,草草几笔,潦草又糊弄。

下人很生气:“也不知哪里来的人,要不是穿着打扮瞧着不像普通人,奴才就让人打出去了。哼,就算咱郡王府如今不得势也不必如此看不起人,简直欺人太甚!爷,要我说,您就别理会他们,奴才这就回话,说您不在。”

谁知李益之忽然站起身,脚步匆匆朝门口迎去。

下人愣了下,追上去,“爷,爷。”

李益之隐隐有种预感,他一直期盼的人回来了,是她吧?应该是她吧?

虽然名帖上只单单写了个“王”,但这样糊弄的拜帖,他不是第一次见,他犹记得很多年前他被强拉着去拜访楚王府上时,被门房拦着不让进,非要递了拜帖才可。那人又躁又烦,也是这般随便撕了一片纸,写了几个字递进去。门房还要说什么,她扬起手里的通天戟要砍人了,门房才屁滚尿流的放行了。

夏迎春的表情有些傻,一直盯着白玨的喉咙看:“挚友,为何你一会能发出男声一会能发出女声?”

白玨:“因为我男人的身体里藏了个女人的灵魂。”

夏迎春呆了呆,捂住嘴,难以置信的样子:“原来挚友也是那个,那个?”

白玨:“……”哪个?

夏迎春:“难怪刚才碧玉姑娘叫你姑姑来着,原来如此。”

李益之迎出来的时候,目光先在白玨脸上定了定,心下又有些迟疑。

夏迎春反应敏感,“李兄,你为何一直盯着我挚友看?挚友,还是别进去了,去我府上吧,我家厨子做饭也好吃。”他此刻危机意识上来,热情的很。实则他不敢的,若是他敢随意将莫名其妙的人往府上带,他爹要是知道了,不仅他要丢脸脱层皮,就连他的挚友肯定都要受牵连。心里就因为有数,这一路走来才没发出邀请。

李益之旋即明白,邀请道:“可巧,府里刚备好午膳,王兄,请。”

白玨便高高兴兴进了郡王府。

府内一应规制倒还是按照郡王的规格,没有半分亏待,就是人不多,透着冷冷清清的感觉。

这冷清绝对与太尉府曾经的冷清不同。

太尉府是因为顾容瑾这些年脾性不好,府里不许发出大声响,人人谨小慎微,伺候的人却不少。

而这郡王府便是空落落的一个院子,人真没见多少。倒是有一些人态度懒怠,看人的眼神还透着鬼鬼祟祟的猥琐。

白玨便懂了,八九不离十也是宫里派来的人。至于是何作用,不言自明。

李益之大概也察觉到了白玨的目光,尴尬的笑了笑:“王兄,

莫怪。”这一声“莫怪”懂的都懂。

李益之又吩咐厨房另烧了许多菜。

白玨一行四人也没分个主仆有别,同一个桌子吃了。

碧玉起先还怯懦的放不开,待白玨灌了她三杯酒,也晕晕乎乎的天不怕地不怕了,反开始叫骂茹婆子。

后来连太后娘娘也一起被埋怨上了。

李益之毕竟还清醒着,惊得心口乱颤,连声喊:“碧玉姑娘,慎言!慎言!”

白玨饮尽一杯酒,笑了,“没事,又没说啥,说的也是实话。”

碧玉大概是真醉了,把住白玨的胳膊,气哄哄道:“她一个大姑姐手伸得可真长,管天管地还管到弟弟房里来了。”

白玨是海量,几人都被她给灌醉了。

醉了就不好走了,索性就在郡王府歇了一觉。

这一觉就睡到了大晚上,还是太尉府的人找上门来,白玨才想起要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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