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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游戏(我觉得她昨晚三观已经重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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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司赫知道今天卫司雪要进宫面圣, 本就非常担心,担心卫司雪那个和自己一脉相承的嘴,冒犯皇上。

卫司雪就算被降罪了, 至少还有他兜着呢, 卫司赫最害怕的是卫司雪嘴上没有把门儿的, 将戎问枫给坑了。

可他答应了卫司雪不掺和这件事情, 就只能在家中焦急地等待。

估算着卫司雪差不多回来的时间, 卫司赫别提在端亲王府之中等的多心焦了。

结果下人来报, 卫司雪从皇宫出来之后, 就只在王府门前停了下车, 之后就走了。

倒是她的侍从来报了卫司赫一切顺利, 但是卫司赫简直被气到脑袋冒烟。

他知道卫司雪去哪里,杀气腾腾地追过来, 然后进入了里屋之后, 听到了他不该听的东西。

卫司赫真想把这两个不知羞耻、白日宣淫的狗东西一刀切了,但是他不可能闯进去,便气哼哼地退出来, 站到院子里等着。

谁知道这一等, 就等了足足一个多时辰。

卫司赫期间几次想要离开, 但是越想越气不过。

最后实在忍无可忍, 他冲进去——两个人也正好出来了。

卫司雪本来一张脸潮红得像是熟透的蜜桃,见到门外站着卫司赫的时候, 面色肉眼可见地白了下来。

“哥……”卫司雪心比她现在的肾还虚。

本来折春要抱她出来的, 不过卫司雪觉得不至于。她的身体好得很,绝不至于像个初经人事的小女孩, 折腾得狠一点就走不了路了。

她想起戎瑾玉站不起来那样子,实在是太难看了。

因此卫司雪不肯让折春抱她。幸好没让折春抱着, 要不然卫司雪现在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卫司赫看着拉着手的两个人,脸色黑得快要滴墨汁了。

卫司雪叫了卫司赫一声,卫司赫回以冷笑。

反倒是尽兴过后的折春神色如常,对着卫司赫笑了笑,说:“王爷来了。”

卫司赫对着折春冷哼。

折春放开卫司雪,说:“郡主和王爷聊,我去给你们倒茶。”

折春说着,拿着屋子里的茶壶便出去了。

卫司雪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像个偷吃了油的老鼠一样,贼眉鼠眼不敢和卫司赫对视。

“哥,你什么时候来的?”卫司雪硬着头皮走向卫司赫,身体紧绷,防止卫司赫和她动手。

卫司赫当然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情和卫司雪动手。只是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就这么纵着他缠着你,不分轻重缓急,你可知我在家中等了你多久,站在院子里又等了你多久!”

“对不起,对不起,”卫司雪说:“哥,你别生气,我……咳。”

“我已经成功把婚事退了,也和皇帝说明了我不能成孕的事情,以后他都不会试图利用我联姻了。”

“哥,我本来是回家了的,但是……”卫司雪把自己说进了死胡同,憋得满脸通红。

卫司赫冷眼看着她,等着她解释。正这时候,去倒茶的折春飞快折返,拯救卫司雪于尴尬。

“王爷,郡主,坐下喝茶,慢慢聊。”折春说:“王爷莫要责怪郡主,咳咳咳……”

折春放下茶之后掩着唇,咳得像模像样。

“是我不自量力,去接郡主,结果今日风凉,旧疾复发。”折春说:“郡主怜惜,这才令人驾车回来,让我喝药。”

“王爷恕罪。”折春给他倒了一杯茶,推到他的面前。

卫司赫抬头看向折春,简直不知道做什么表情。

要不是折春眼角眉梢都是未散的春情,卫司赫真要给他这张口就来的能耐叫个好了。

卫司赫也是个男人,知道男人是怎么回事儿。折春现在这个样子,就算再怎么收敛伪装,也挡不住他散发出来的餍足。

偏偏这种事情卫司赫并不能刨根问底的追究,他就只能憋着火,抓着茶杯一饮而尽。

折春看了卫司雪一眼,在卫司赫看不到的角度,对着卫司雪眨了眨眼。

卫司雪咬了咬嘴唇,强忍住笑意,满含警告地瞪了折春一眼。

折春是非常有眼色的,帮卫司雪解了围,就迅速借口去添炭火出了屋子。

桌边就剩下卫司雪和卫司赫,卫司赫喝了两杯茶,把那股火气压下去,沉着脸问卫司雪:“你今天在皇上面前都说了什么,跟我复述一遍。”

卫司雪不敢再惹卫司赫生气,乖乖地将今天她在崇德大殿之上说的话,跟卫司赫说了。

卫司赫听完之后眉头稍霁,看着卫司雪说:“总算是长了一回脑子。”

卫司雪对着卫司赫嬉皮笑脸,卫司赫忍不住抬手照她的脑袋敲了一下。

卫司雪连忙收敛,卫司赫回头看了一眼,起身将房门给关上。

这才重新回到卫司雪身边,满脸严肃地跟她说:“你不能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他并不像你看到的那么单纯,否则他如何能在长公主的手中逃出生天?”

“像你这种傻狗,在他那种老狐狸面前根本不够看。”卫司赫说:“雪儿,你自小无论喜欢什么东西,哥哥从来不干涉。”

“这一次哥哥也不干涉。”卫司赫说:“但是……情爱一事上,若想要立于不败之地,切忌沉迷。”

“你的性子执拗非常,若有朝一日……他能够轻轻松松地抽身,可你不能。”

卫司赫苦口婆心,教他妹妹情爱之术:“所以你只管享受,莫要太动真情。”

卫司雪本来嗯嗯啊啊地答应着,听到卫司赫说有朝一日折春能够轻松抽身,卫司雪立刻就说:“他敢!”

“他不会的哥哥,他很了解我的。”卫司雪说:“他若敢负我,我直接将他劈了!”

“劈了之后呢?”卫司赫说:“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能将他杀了,可是若你真的动了真情,杀了他之后你还能活吗?”

卫司雪的表情立刻就迟疑了,她想象了一下若是折春负她,她会毫不犹豫地杀了折春。

因为她没办法像戎问枫原谅她一样,去原谅折春,让折春跟别人在一起。

可是杀了折春之后的事情,卫司雪没有想过。

或者说她无法想象。

卫司赫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喝了一口看着卫司雪。

卫司雪从那种可怕的想象当中抽离出来,晃了晃脑袋说:“哥,他不会负我的。他特别喜欢我。”

卫司雪说:“他从三年之前就喜欢我,对我是一见钟情,跟我一样!”

“他……”。

“他从三年之前就喜欢你,他三年之前是什么身份?一个男倌,说出去喜欢郡主,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卫司赫人间清醒:“可是他现在将这个笑话变成了现实,甚至逼你将那么好的婚事退了。你怎知这三年不是他步步为营?”

卫司赫说:“你真觉得,就你当初那两根金条,能买得下折春公子?”

据卫司赫所了解,当时长公主可是许诺连国库都拱手相送。

“是我当时将他买回来的……是我先将他当成问枫哥哥的替身。”

卫司雪皱着眉说:“退婚的事情也不是他逼我,是我不喜欢问枫哥哥了啊。”

“他没有逼你?他如果没有逼你的话,怎会在你的赐婚宴上现身演奏?”

弹幕本来只是在听着兄妹两个人说话,听到卫司赫的这种说法,仔细想了一下都有些震惊——

卧槽不会是真的吧,我觉得王爷说得有道理啊!

如果真的是步步为营就有点吓人了,我一直觉得折春是个小可怜,顶多是稍微有一点心眼。

黑芝麻馅儿的吗,我爱黑芝麻。

我觉得不至于吧,这么可怕,哈哈哈。

大哥想得实在是有点多了……

我也觉得他有点想多了,果然成年人的脑子里面全都是弯弯绕绕。

……

卫司赫还在说:“他连太子那里都能来去自如,为什么三年来不从你身边离开?”

“他喜欢我啊!”卫司雪不相信卫司赫说的,因为她了解折春。

就算她不了解折春的过去,甚至不了解折春是什么样的人,但被一个人疯狂地爱着,这种感觉并不会出错。

况且就像卫司赫说的,折春是连太子那里都能来去自如的人,非要待在她身边能是图什么?

“他……”卫司赫想到卫司雪受伤的那天,折春跪在她床前的样子。

他确实是喜欢卫司雪的,这一点至少卫司赫现在非常肯定。

“哥,你也说了,他很厉害,不是我想象的那样。”

卫司雪很有自知之明地说:“那他图我什么?我长得也不是倾国倾城,没什么女人味,你不是说我像小子吗?”

“他要是图色的话,我跟极品也不沾边儿吧?极品的是他呀。”

卫司雪说:“他要是图我的权势……可我这辈子可能就只是一个郡主了。不会有什么大的建树。”

“而且我连孩子都不能生。”卫司雪笑着说:“他总不能图我有一个王爷哥哥吧?”

卫司赫一时间有一点哑口无言。弹幕听了卫司雪的这种说法,又感觉醍醐灌顶了。

对呀,折春如果真的贪图什么,他何不当初就跟长公主好了,现在说不定坐拥天下,挟天子以令诸侯呢。

在卫司赫的角度来说,他肯定觉得卫司雪哪里都很好。

但是如果抛去亲情,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来看……他这个妹妹确实是没什么可图的。

她模样确实是好,但并不是大多数男人会喜欢的那种好。

因此卫司赫把茶杯送到唇边又放下,“反正你不要对他实心实意!”

“知道了哥,”卫司雪说:“你想想他那么大年纪了他还折腾什么,我说要带他去封地的时候他都高兴哭了。”

卫司赫轻哼了一声,又朝着门口看了一眼,没有感觉到有人在听门。对卫司雪说:“你还真的嫁给他吗?他年纪可不小了。”

“以后就算是到了封地,哥哥也能帮你找一门……”

“不如你跟我嫂子和离吧,”卫司雪说:“她只是个庶女,又那么窝囊,不配做王妃。”

“你怎么这么说?”卫司赫皱眉说:“是你跟我说,戎瑾玉这些年对你非常好,要我待她好一些,现在又要我同她和离,你……”

“你看,你看,让你和离你就急了,却不让我对折春动真格的,那折春好歹比戎瑾玉聪明多了。”

卫司赫敲了一下桌子:“你这是强词夺理。”

卫司雪嘿嘿嘿地笑起来:“关键是也没什么理,感情有什么理可谈,我倒是跟戎问枫有理可谈,可那样我们就做不成夫妻了!”

“这一套是不是他教你的?”卫司赫皱眉问。

卫司雪耸肩:“哥,我都这么大了,我就不能是自己懂事了吗?”

“算了,”卫司赫本来想要把折春的能耐跟卫司雪说一说,让卫司雪警惕着他点。

卫司雪说当年折春看上去非常的像戎问枫,才会将他买进府中,这种说法卫司赫越是了解折春的过往,就越难不怀疑折春是故意的。

但是卫司雪现在明显说什么都听不进去,而且折春只要是对卫司雪的感情不作假,他耍其他的心思,卫司赫懒得理会。

但是他又重复了一遍:“算了。”

左右卫司雪以后会在他身边跟着,如果折春敢欺负卫司雪,卫司赫总是有办法收拾他的。

卫司赫没有在待多久,不过临走的时候他对卫司雪说:“既然伤好了,就搬回亲王府吧,这宅子离城中实在是太偏了,不安全。”

虽然卫司雪是因为敷衍皇帝,才想出荣西国刺客伤了她这种说法,但卫司赫其实是不放心的。

这里的守卫就算派来再多,也不如在正街之上,有护城卫日夜巡逻的亲王府来得安全。

“我一会儿收拾收拾东西,就跟折春回去。”卫司雪说:“哥你就放心吧,我的伤已经好了。”

卫司雪刚才穿上衣服之后,就在脑中让系统给她治疗了,那个治疗仪有三次机会,能拿出来用,也能系统直接作用于身体。

卫司雪现在觉得浑身轻松,打算今天晚上折春睡着之后,就拿出来给折春治疗一下身体的沉疴。

卫司赫马上要离开,折春这才非常适时宜取了炭火回来。

“王爷这么快就走了?不再说一会儿?”折春看着卫司赫的眼神非常的平和。

但是他这句话,是卫司雪听不懂的一语双关。

他是在问卫司赫,不再说一会儿他的坏话了吗?

卫司赫看了卫司雪一眼,毫无预兆地笑起来,是气笑的。折春刚才肯定听门了,还挺有能耐,卫司赫故意听着门外,都没有听到折春的气息。

卫司赫突然就觉得,有这样一个妹夫,以后去了封地肯定不会无聊。

他要朝着门外走的脚步顿了一下,看向折春说:“既然你和我妹妹在一起,那就算你比我年纪大,于情于理,也都是要叫我一声哥的。”

“你从未叫过。”

卫司赫微微扬下巴,他比折春稍微高一点,壮一些。

这样居高临下的样子,尽显当大哥的骄傲。

卫司赫今年二十五岁,折春二十八,确确实实是比他大了整三岁。但是他既然要当自己的妹夫,这声哥他是肯定要叫的。

折春也露出一点笑意,他非常恭敬地抬起手,双手拢在一起,对着卫司赫叫了声:“大哥。”。

卫司赫非常愉悦地挑了一下眉,然后转身出了大门,骑马离开。

卫司雪侧头看着折春,啧啧道:“我还以为你跟我哥得别扭一阵子,看来我哥已经接受你了!”

“王爷是个顶好的人。”折春淡淡道:“就是嘴碎了点。”

卫司雪笑出了声:“你听到了?你偷听了!”

“你别怪我哥哥,他从小就这么护着我,将我当成孩子一样。”

“对于长辈来说,他们的孩子腿上爬上一只蚂蚁,都会害怕得上什么致命的疾病,无药可治了。”

“这种心情你理解一下,我哥哥其实很喜欢你,我了解我哥哥,他如果不喜欢你的话,根本就不会提起你。”

卫司雪抓着折春的手,捏了捏说:

“我父亲战死的时候,我以为我就只剩我哥哥一个亲人了。”

“现在我和哥哥加上一个你,还有戎瑾玉,我们就是一家四口,我很开心。”

卫司雪拉着折春的手往屋里走:“我们今天晚上就搬回王府去住,马上要年关了,团团圆圆过个年!”

弹幕都在呦呦呦,说卫小狗越来越会说情话了。

折春听了卫司雪这样说,眼中有什么在闪烁,被他压下去,闭了闭眼睛,跟卫司雪一起进屋收拾东西。

折春从懂事开始,就一个亲人都没有。跌跌撞撞二十几年,他终于有了一个家。

卫司赫确实是杞人忧天,就算他有天大的能耐,他怎么舍得离开家呢?

这世上的所有人,会贪图家里有什么权势,或者什么金钱吗?

人们会贪图家里的,只有温暖。

那是踽踽独行在人世间,在暴雨和风雪之中能够落脚栖息的地方,无关乎一切世俗的利益。

两个人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这里的东西不多,几件随身的衣服,剩下的也没有必要带回王府当中。

甚至都没有用马车,卫司雪骑着冰花,带着折春就回了端亲王府。

夜里行路,卫司雪并没有操纵着冰花奔跑,而是慢慢地顺着积雪未化的小路,朝着王府的方向悠悠地走。

折春坐在卫司雪的身后,背上背着一个包袱,里面放的是两个人这段日子随身的衣服。马鞍的前面挂着两个包,里面装着的是他们的一些日用品。

这个时间还没有很晚,才刚刚到晚饭的时间,城里的一些小摊位都没有收,冒着腾腾的人间烟火气。

卫司雪带着折春从这些散发着香气的摊位前面路过,冰花并不畏惧人群,一边走一边还东张西望。

“你有什么想吃的吗?包子,抄手,或者面?”

“我知道有一家的糕点也不错,就是不知道这个时间有没有关门。”

卫司雪坐在折春的前面,微微后仰靠在折春的怀中,懒洋洋地询问他想要吃什么。

折春一直都没说话,他在静静地感受这一刻,这是他曾经连做梦也不敢梦到的情景。

卫司雪得不到折春的回答,用头轻轻撞折春的肩膀。

折春这才开口,只不过他并没有说自己想吃什么,而是问卫司雪:“你觉得我们像不像一对私奔的男女?”

在这条灯火阑珊的街上,他们终于远离了家庭的压力,世俗的束缚,放松下来,关心一路奔波的彼此饿不饿,想吃什么。

“嗯?”卫司雪疑惑地嗯了一声,然后又笑起来。

折春将她搂紧一些,对着她的耳边说:“小姐,你就这么跟我走了,如果老爷抓到了我们,会不会将我们一起打死?”

卫司雪反应的也算很快,“我爹一定会将我们打死的,我们绝对不能让他抓到,等到过了今晚,我们就一起进山。”

卫司雪说:“我们隐居在那儿,靠打猎和卖柴为生,等到生了两个孩子……事已成定局了,我们再带着孩子一块回去……我娘到时候肯定会原谅我们的。”

“让小姐跟我在一起,真的吃苦了。”折春说:“我一定会好好待小姐,这一辈子,就只爱小姐一个人!”

他模仿起一个终于得到了自己心爱小姐的小厮,连激动的语气都特别的像。

卫司雪咯咯地笑出声,说:“我如果真的是个小姐,我可能也会跟你一起跑。”

“不。”折春说:“我会名正言顺地娶你。”

“那如果你是个少爷呢?”卫司雪和折春一起骑着马,穿过了各种香气蒸腾的正街,开始走一条小路。

卫司雪说:“如果你是个少爷,会跟我这个小婢女走吗?”

“不会。”折春说:“我还是会名正言顺地娶你。”

“可是如果你上面有两个哥哥,家里的产业落不到你的头上,你父亲也不怎么疼爱你,那你怎么办?跟我走吗?”

“我会把家产夺过来,让你做夫人。”折春说:“人人羡慕的少夫人。”

“啧啧……”卫司雪说:“那我还不一定嫁不嫁呢,万一我是你哥哥的妻子呢?”

“抢过来。”折春说:“郡主可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卫司雪骑在冰花的马背上,整个人都跟着冰花行走的频率慢慢地晃着。

折春将卫司雪的腰又搂紧了一些,将头放在卫司雪的肩膀上,说道:“好吃不如饺子,好玩不过……”

最后两个字,是折春贴着卫司雪的耳朵,混着他轻柔温暖的呼吸,一起送进卫司雪的耳朵里的。

卫司雪从耳朵一路痒到了心里,整个人都打了个哆嗦。

然后回手用手肘撞折春,“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你敢惦记戎瑾玉,你试试!我保证把你剁碎了,包成好吃的饺子。”

“郡主冤枉啊,我说这话的前提,是对方必须是你。”折春说:“郡主明鉴啊。”

两个人总是有一些说不完的话,正经的,不正经的,一路玩玩闹闹就到了亲王府。

王府这边什么东西都非常齐全,很显然卫司赫通知了歌芝,两个人回到清涛苑,将冰花拴好,一进屋就热气扑面。

屋子里面烧着火龙,点着炭盆,甚至还有两件烘好的衣服,就搭在屏风之上。

卫司雪叫歌芝让厨房给他们准备了一些食物,然后就跟折春在这屋子里面逛来逛去。

“这里你放衣服,旁边就是我的柜子。”

“晚上的时候你睡里头,”卫司雪说:“我等一会儿让月容再拿一床被子过来……”

“这里是洗漱,这里是方便的。”拉着折春在她的屋子里头逛了一大圈。

“你识字吧,书房里的东西你随便用。”

“噢,对了。还有一个我的武器库,钥匙就在书房那个抽屉里头,如果你有兴趣的话也可以进去。”

卫司雪的武器库,就等同于她的金库。

把金库钥匙的地方都告诉了折春,就代表已经彻底将他纳入了自己的生活。

两个人最后回到桌边,歌芝姑姑的手脚也很快,应该是事先已经备着了。

几个侍女将饭菜送进来,卫司雪和折春洗过手,坐在桌边对坐着吃东西。

“你不要老是光给我夹菜,你自己也吃啊。”卫司雪嘴里塞得满满的,说话含糊。

她抬起筷子想给折春也夹一些,然后发现自己不知道折春都喜欢吃什么。

“我没有偏好,什么都可以。”折春笑着说。

这是他之前养成习惯,让人看不出偏好,就是最大的自保。

卫司雪把自己嘴里的东西咽进去,喝了一口水,切了一声。

“你是打算做皇帝吗?什么东西都不能吃过三口,否则就会被毒死……”

“人怎么可能没有偏好呢?你喜欢吃什么,就可以吃什么。”

“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东西?”卫司雪又问了一遍。

“……甜的。”折春深吸一口气,轻松地笑起来:“所有甜的东西。”

“那这个糖醋鱼,这个蜜汁枣,给。”卫司雪将这两盘挪到了折春的对面。“吃。”

折春夹着一个蜜枣塞进嘴里,甜味在舌尖炸开,浓香软糯。

他的心里却比嘴里还要甜,他其实一直都有意不去吃甜的东西,这种东西会让人上瘾,让人沉溺。

可是现在……他不需要再自苦了。

折春吃了大半盘的枣,吃了一整条鱼,还把一盘糕点给吃了,甜到发齁。

卫司雪见他这样放开自己很开心,但是吃完了之后忍不住调侃他:“这么喜欢吃甜的,年纪再大了可能会发胖,我父亲也喜欢吃甜的,经常被我母亲嫌弃。”

“好歹我父亲骑马射箭,每天都不闲着,否则他一定会是个大胖子。”

“我不会胖的。”折春用布斤抹了一下嘴,看着卫司雪说:“我也有其他的活动。”

“什么活动?”卫司雪抬手示意侍女把吃的撤掉。

侍女无声地过来将桌子收拾了,卫司雪对折春说:“要不我教你练刀?”

折春摇了摇头:“郡主去洗漱吧,时间不早了。”

“这会儿时间也不晚吧?这么早就睡觉?”

折春看着她,眼神逐渐开始变化。

他轻声说:“小姐不是说了,要跟我生两个孩子,好带回去见你母亲吗,那我不是要努力一点。”

“什……”卫司雪突然反应过来,折春是在接着他们骑马那时候的假设。

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努力?”。

“可是我们白天不是?”卫司雪挑起眉:“啊?”

“漫漫长夜。”折春看着卫司雪,越过桌子在她的手指上勾了一下。

“我教郡主玩点游戏。”

折春说着,手指在桌子上摆放的灯烛上捏了捏,捏下来一块软软的烛泪,在手指之间搓揉。

“玩完之后,就该休息了。”

“什么游戏?”卫司雪又好奇又觉得不太行。

不至于。

不能够啊。

今天都来了多少次了,□□凡胎哪能这么造?

弹幕听了之后也非常地好奇,都在问是什么游戏。

只可惜这种游戏,注定只有两个人能玩。

卫司雪满怀抗拒和期待交杂的复杂情绪,洗完了澡,然后坐在床上等折春。

等到折春也洗完了澡,卫司雪看到他端着烛台走过来,手里并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一时之间还有点失望。

“要休息吗?”卫司雪问。

折春对着她笑了笑,坐在床边,抬手轻轻摸卫司雪的长发,问她:“郡主知道吗,其实疼痛……和快乐,之间是有共通之处的。”

卫司雪满脸疑惑,折春将床幔放下,钻进去之后,在卫司雪的耳边说了两句什么。

然后……折春将烛台从床幔的缝隙拿了进去。

卫司雪第二天早上醒得特别早,醒过来之后穿好了衣服,本来正常在早饭之前她会练刀。

她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好得莫名其妙,可是折春根本就没有问,甚至还会在侍女要帮她换药的时候,替卫司雪遮掩过去。

折春这样卫司雪真的非常喜欢,她能够感觉到折春是完完全全地信任她。

信任她到根本就不在乎这种超出正常范围异样的程度。

他们之间越来越好,好到卫司雪总觉得自己捡到了宝贝,但是也有一点不太好……

就像这样的早晨,卫司雪没有办法沉下心来练刀。

这么多年以来,只有不可抗力的情况下,卫司雪才会停止清晨练刀。

可是现在她的伤已经好了,她不需要对谁解释什么,她是纯粹的因为自己的原因沉不下心。

她不受控制地想到昨天晚上,折春跟她玩的那些“游戏”。

只要一想到,卫司雪就像是中了麻草一样,整个人都不对劲。

她不理解,两个人而已,哪来那么多的花样?

她连回忆起来,都会面红耳赤,可是折春却那么坦然。

坦然地教她,怎么玩游戏,自己,还有他。

卫司雪抱着刀,满脸沉重地坐在台阶上,那种一夜堕落的感觉……现在没有人能够理解。

有很多事情做了之后,就再也回不去了。

卫司雪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个已经回不去的人。

弹幕都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因为黑屏来得很迅猛,不过他们好歹是来自未来,也根据折春拿烛台,猜出了一点——

我看卫小狗整个人都很崩溃的样子。

折春玩得太狠了吧?

到底是什么游戏……

我觉得,滴蜡油?

肯定不止啊,你看小狗神游天外的样子,我觉得她昨晚三观已经重塑了。

好羡慕呀,好羡慕……

我觉得折春有一点可怕,看小狗就知道了。

说曹操,曹操到!

……

折春穿着中衣,外面披了一件狐裘,看到卫司雪坐在台阶上,直接走到她的身后,蹲下抱住了卫司雪。

他将卫司雪整个都裹进狐裘当中,声音带着一点沙哑和早起的慵懒,问卫司雪:“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还很早呢,坐在这多凉啊。”

卫司雪现在听到折春的声音,就下意识地全身紧绷。

但是这跟害怕和即将动手的那种紧绷还不一样,而是一种……一靠近他就无力抵抗。只能束手就擒的紧张,卫司雪连脚趾头都忍不住在鞋子里勾起来。

折春将下巴放在卫司雪的头顶,也知道昨天晚上自己有点过火了。

卫司雪什么都没见识过,这才第一天……

不过折春是不会给她喘息机会的,他用尽浑身解数,只想让卫司雪跟他一起得到寻常人难以想象的幸福。

“你饿不饿?”卫司雪开口问折春:“要不然我们一块去吃饭吧,去饭堂里头,我哥哥现在应该快吃饭了。”

“不练刀了吗?”折春嘴唇压着卫司雪的头顶,一点一点地向下,亲在卫司雪的侧脸上。

卫司雪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心都提了起来,咽了口口水,想出声拒绝。不行,不行了,真的不行,再搞下去,她满脑子就没有别的事儿了。

不过她要开口的时候,折春却已经退开了。

“好,一起去吃饭。”折春说着起身,转身先进了屋。

卫司雪感觉身上一轻,提起的心慢慢放回去,抬手搓了搓自己的脸。

然后埋在手心笑了起来。哎呦,感觉都没脸见人了。

两个人洗漱好了一起去饭堂,卫司赫果然在,一见到两个人,他端着粥碗的手一顿。

奇怪这两个人怎么会起这么早,卫司赫是准备吃完了去上朝的,他们俩起这么早,吃饭?

戎瑾玉一看到卫司雪和折春进来,连忙叫侍女从重新餐具。

早餐还算挺丰盛,粥是甜的,卫司雪一眼就看到了。

然后嫌弃侍女的动作慢,亲自起身盛了一碗。

卫司赫正要说她猴急,结果就看到卫司雪把满满的一碗粥,放在了折春的面前。

卫司赫:……他感觉还没吃,已经饱了。

尤其是折春拿过汤勺舀了一勺,然后放在嘴边吹,吹凉了之后递到卫司雪的嘴边。

卫司雪手里拿着个饼,极其自然地张嘴喝了。

戎瑾玉咬了咬嘴唇,满脸羡慕,悄悄地看向了卫司赫。

卫司赫:……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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