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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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溪家原来有两套房子, 一套在家属院,沈父沈母跟沈溪一起住,另外一套是离他们现在住的地方很近的二层小楼, 是沈母家祖上传下来的,沈家俩兄弟成年后就住在那里。

沈溪的目的地就是那座二层小楼。

她刚来的时候就去那附近看过, 那二层小楼没有人住, 附近几座房子也没人住, 她想回去取一些东西,兴许俩兄弟并未来的及销毁或者藏起来。

她脚步轻,无声无息走在胡同里, 这里连路灯都没有, 黑洞洞的, 她靠着精神力才走得很快。

才走到一半, 突然检索到附近有人,她没来的及辨别对方, 下意识就转身跑, 同样悄无声息出来一人,把她抱住了。

“别说话。”一道声音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

沈溪心跳快得要命, 心脏差点从嘴里蹦出来。

熟悉的声音和熟悉的气息让她放松下来,是陆岭。

沈溪抓着他袖子上的衣服说:“你吓死我了。”

陆岭也是够佩服她的,一般人肯定不能发现他的存在,不知道沈溪怎么能发现他并且迅速作出反应。

他的跟踪水平绝对不会不过关。

而且她那么胆小怕黑的人,在黑暗里居然可以走那么快。

不过他现在没时间考虑这个。

他是回家的时候远远就看到沈溪往这边走,这才跟上她。

陆岭把她拥在怀里,低声问:“到这儿来干什么?”

沈溪回答:“回家取东西。”

陆岭并未问她回家取什么,能让她半夜出来回家找的东西,一定很重要。

他牵着她的手说:“跟我走。”

他的脚步同样极轻, 好像用了轻功一样,俩人很快走到沈家,绕到侧面,陆岭先跳上院墙,蹲在墙上,伸长双臂,把沈溪拽了上去。

俩人进了院子,然后翻窗进了小楼。

陆岭扭亮手电筒照亮,沈溪知道俩兄弟平时藏东西的地方,很快找到一包东西,零零碎碎,稀里哗啦响。

借着手电筒的亮光,陆岭扫到布包里的东西

,沈溪半夜要来拿这些东西,也情有可原。

“还有别的要拿吗?”陆岭问。

沈溪扫了眼房间,房间里乱七八糟,她说:“应该是没了,我们走吧。”即使有她也不知道。

“我帮你收着吧。”陆岭说。放在她身上肯定不好。

“不用,我自己拿着。”沈溪把布包收好口,装作往衣服里塞,其实是放进了空间。

放哪里都不如放空间安全,有空间真实太方便了,藏什么都行。

把东西收好,两人迅速出了小楼,又顺着漆黑的胡同,走出这片死气沉沉无人居住的地方,回到家里。

到了堂屋,沈溪说了沈家兄弟的事情,她说:“我要拿这些东西去威胁他们俩,让他们回家具厂,不要惹事。”

陆岭想不到这个看着软糯的姑娘会想到这个办法,拿这些东西去威胁俩兄弟倒是不错,她其实比她外表表现出来的聪明得多。

只是,看她刚才藏东西的样子,他联想到纪晏安交给她的沈家那些古董字画,真不知道她藏哪了,他可以确定岛上他们住的那套房子没有适合的藏东西的地方。

甚至,他出发之前,想到家里长期没人,那些东西不能藏在家里,他里里外外找了一遍,一无所获。

她也没挖坑藏过那些东西。

她不主动说的话,疑惑归疑惑,他并不想问她。

陆岭说:“需要我去教训他们俩吗?”

沈溪摇摇头:“我自己去就行了。”

陆岭很相信她,也想看看她到底能不能独自完成这件事,就说:“你要是搞不定他们俩就来找我。”

周日不上课,沈溪一大早就去了俩兄弟住的大杂院。

沈溪发现他们俩空荡荡又破败的小屋多了好多零件,俩兄弟在很认真地鼓捣。

“你们俩这是在做什么。” 沈溪问

“都是从旧货店买来的零件,组装一台收音机,一辆自行车,是给郊区的农民组装的,他们订了货,我们买到零件,才组装。”沈戍边一边把收音机的木头外框装上去边说。



兄弟从小就爱鼓捣这些东西,加上现在好多人手都很巧,自制收音机、沙发、自行车之类的,沈溪并不怀疑他们俩的能力。

“这样能赚到钱吗?”沈溪问。

“前几天从旧货店买了个挂钟,花五块钱,修好卖八块。组装自行车能挣二三十吧,关键是不要票。”沈戍疆说。

这自行车组装完了不能直接上路,得拿着购买主要零件的单据到相关部门上牌照。

沈溪想这种行为可以理解为帮人组装,应该不算黑市交易吧。不过还是不靠谱,收入不稳定,平时赚点零花还行,长期养家糊口的话肯定不行。

“要是人家订了货又不肯要了咋办?”沈溪问。

“又便宜又不要票,怎么可能不要,再说就是不要我们也能很快找到买家。”沈戍边说。

没想到俩兄弟还算是想好了挣钱的出路,可一直这样下去肯定不行,她就没见过谁这样挣钱过日子,还是有个稳定的正式工作。

而且沈溪担心他们跟以前那些不靠谱的朋友搅合在一起。

看俩兄弟忙了一阵,沈溪笑着说:“我来给你们看样东西,你们俩很喜欢的东西。”

沈戍疆眼前一亮:“什么东西?”

只见沈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一包东西,往外一倒,跟他俩说:“看看是不是你们的宝贝?”

俩兄弟看到那东西,脸都绿了。

沈戍边哑着嗓子问:“怎么在你这儿?”

他们俩把这些东西藏得好好的,料想不会被人翻走,才放心地放在家里,没有带出来。再说带出来他们也没地方藏,销毁的话又舍不得。

沈溪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俩知道这些东西有多麻烦,她说:“不在我这儿,难道让别人翻去吗?”

沈父其实想让俩兄弟去当兵,可他俩不愿意去,却对军功章、帽徽、领章、扣子等格外感兴趣,这包东西就是他俩从各个渠道收集来的这些零碎。

沈溪扒拉着那些东西,说:“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这个是鬼子的,这个是纳粹的,你们俩

把这些东西一直当宝贝。”

她看着俩人吃了苍蝇一样的神情,没等俩兄弟搭话,说:“咋了,你俩准备跟相关部门说不是你俩的吗?”

她翻过其中一个:“看,上面刻着你的名字,沈戍边,还有你名字,沈戍疆。”

看俩兄弟恼羞成怒的样子,沈溪迅速把东西往布包里划拉,并且说:“你们俩尽快回家具厂,要是明天我再看到你们,我马上把你们俩送到农场去,我说到做到,一定会大义灭亲。”

俩兄弟懵了,小妹怎么就突然翻脸,沈戍边反应快,连忙来抢东西,他喝道:“把东西给我。”

沈溪迅速后退,装作把东西往衣服里塞,实际上放到空间。

沈戍疆皱着眉说:“小妹,你冷静点,你要真拿这些东西去举报我们俩 ,咱父母也会受连累。”

沈溪撇了撇嘴:“为了对付你们俩,我豁出去了,反正我也不是爸妈亲生的。”

眼看沈戍边的大手就要抓到她,沈溪一扭身,跑了。

跑了!

她来威胁他们一通,就跑了。

还撂下一句:“你俩好自为之,赶紧回家具厂去。”

沈戍边跟沈戍疆面面相觑。

“怎么办?咱有把柄落在她手里。她还有陆副团撑腰。”沈戍疆说。

沈戍边长长叹了一口气,说:“她不会去举报我们,就是威胁我们,她担心我们惹事,就让我们尽快回郊区。”

其实他们俩心里特别明白。

两兄弟颓丧地想了一会儿,沈戍边说:“咱们还是回家具厂吧,现在就走。”

俩人马上收拾东西,顺便带上各种旧货零件等,本来就是给郊区的农民组装的,正好带过去。

他们俩扛了好多东西返回郊区。

第二天沈溪傍晚去看他们俩发现门已经锁了,问了邻居后知道俩人回家具厂上班,沈溪这才放下心来。

——

沈溪在医院忙碌又充实,这天她刚跟完一台手术,在楼道里走着,听见俩护士在说话:“这下咱院长麻烦了,西南军区司令腰上那个弹片根本就不能取,取了弹

片破坏神经他会瘫痪,不取压迫神经他也会瘫痪。可西南军区司令跟咱院长是朋友,说要是治不好一木仓毙了院长,虽然是玩笑话,可咱院长也够惨的,原先被副院长压着,现在又转来这么一个病人。”

沈溪听着两人的对话,心想这个西南军区司令也够霸道的。因为沈戍东就在西南军区,她特意放慢脚步,多听了两句。

“别说院长,医生护士还不是倒霉,谁被安排给他手术谁就得倒霉死,你说他瘫痪了总不能赖医生吧。”

听着听着,竟然还听到沈戍东的名字,也受了伤,沈溪心里一惊,她们说的是大哥!她赶紧跟两个护士问了沈戍东住哪个房间,听说住二楼,赶紧往楼上跑。

推开朝南向的房门,看到沈戍东就坐在床上,手臂上缠着纱布,沈溪一急,眼泪就要下来了。

看到沈溪,沈戍东大跨步走了过来,在沈溪头发上摸了一把,笑道:“我来的急,还没来的急跟你说,你看你,急啥?”

“大哥你哪受伤了,西南军区治不了,还要到杭城来治?”肯定是很重的伤。

沈戍东说:“我这胳膊是小伤,很快就好了,我是陪我们军区司令来的,边境冲突,他腰椎上嵌进去一个弹片,来杭城取弹片,我这胳膊是替他当了一枚弹片才受伤,不过没什么事。”

大哥没事真是太好了,沈溪才放心了,本来还以为是多重的伤呢!真是惊喜。

而且见到大哥很开心,就是那种孩子见到娘的感觉。

沈戍东能感觉出她看到自己时的那种踏实感,拍拍她的肩膀说:“这段时间委屈你了,可惜我离的远,不能护着你。”

沈溪笑笑:“我挺好的。”她真挺好的,一点都不委屈。

“你跟陆岭过得好吗,你跟他在一起我放心,陆岭这个人绝对靠得住。要不是你跟他在一块我大概只能干着急。”沈戍东说。

沈溪点点头:“我们俩挺好的。”

沈溪兄妹俩有很多话要说,她先问了司令的伤势,确实如护士所说,弹片压迫到神经,医生们的意见

一致,取不取出来都会瘫痪。沈戍东说:“胡司令来杭城治伤,一是他跟吴院长是多年的交情;二是来找严岐伯主刀。”

“我师父!”沈溪叫道。

沈戍东点头:“可是我们到这儿才知道,严岐伯得了白内障,双目失明,他家人没有对外说这一消息,很少有人知道这个情况。”

沈溪啊了一声,她印象中严岐伯耳聪目明,她还真不知道老人家得了白内障。

不是沈溪不去看望老人家,是她回杭城后,熟悉的人除非来找她,她就没主动联系过。

她其实应该去看望师父。

沈溪问:“那我师父做不了手术,谁给做手术呢。”

沈戍东苦笑一声:“没人愿意给做啊,就胡司令那脾气火爆的很,动不动崩了人家,谁给他做手术失败都会吃不了兜着走,谁愿意给他做啊,听说吴院长在组织杭城专家会诊,杭城专家做不了的话就去海城、京城请专家吧。”

其实他知道大家都惜命呢,那些专家更不愿意来,不过他不愿沈溪担心,就没跟她细说。

沈溪听他这样说,就略略放了心。

然后他们又说到沈戍边和沈戍疆兄弟的事情,沈溪跟他说了把两个兄弟又弄回家具厂的事情,她说。

沈溪觉得本来压在她肩上的胆子转移给大哥了,浑身轻松,她告诉沈戍东:“咱家里攒的那些贵重东西,妈保存下来一些,都在我这里呢,我怕二哥三哥胡来,就没跟他俩说,他俩没钱了我会补贴他们一些,他俩饿不着。”

沈溪想那些金子可以变卖,但那些古董字画压根就不用动。

沈戍东听说家里的东西拿了来一些,自然心宽了不少,想着俩兄弟以后的生活是有了保证。

聊天里沈溪还知道大嫂还带着尚武、尚文兄妹俩一起回来了。俩兄妹说了好多话,直到说得差不多,沈溪要求沈戍东带着她去看胡司令的伤。

沈戍东没多做考虑就带着沈溪去,俩人一边走着,沈戍东告诉她胡司令有点凶,但不用怕她。

沈戍东是胡司令最中意的兵,他只有三个女儿,一直把沈

戍东视如己出,认了沈戍东当干儿子,对别人凶但对沈戍东好得很。

爱屋及乌,对沈溪态度也不错。

胡司令五大三粗,气势威严,说话声音很响亮,给人的感觉豪放粗犷。他很配合地挪了下身体,给沈溪指弹片的位置。

弹片在后腰上,沈溪观察了一下,并用手摸了摸相应部位,还用精神力感知了一下,是一块一厘米见方的弹片,压迫到神经,所以导致腿酸、麻,现在胡司令勉强还能走路,弹片对神经压迫愈甚,他就走不了路。

沈溪想:不考虑到神经因素,其实这是一个并不复杂的手术,她现在有手术经验,要是在多主刀几次手术,完全可以实施这个手术。在做手术的时候,用精神力让保护住神经,并且封住血管,一定可以在不损坏神经的情况下成功实施手术,胡司令不会瘫痪。

她的异能每天都在提升,实在是太好用了。

于是她跟胡司令说:“胡司令,如果医生们都没有把握的话,我可以给你做手术,我能保证成功。”

听到他这话,沈戍东可是急了,只当沈溪是乱说,赶紧解释:“司令,我刚才跟我妹妹说了你的情况,她跟我样着急,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说出这样的话来,你别当回事,也别怪她,其实她刚开始实习,大学还没毕业。”

看着面前的年轻姑娘信誓旦旦地说这种话,胡司令突然很爽朗地笑起来,他说:“戍东,你妹妹是叫小溪吧,她有这份心,就是好孩子。”

沈戍东是他最中意的兵,他的妹妹也一样招人喜欢。

都有一颗赤子之心。

胡司令说:“当兵都会受伤,功成名就又全须全尾的人只是极少数的幸运者,我早就有心里准备,所以并不觉得意外,也已经说服自己接受,你们不用为我担心。”

正在感叹胡司令的豁达,突然听他说:“不过,谁给我做手术失败了我还是要崩了谁。”

沈溪:“……”这个脾气,好像真没有谁愿意给司令做手术。

她不再坚持,先等专家们的说法再说。

——

下午四点多钟,在张主任的诊室刚看完一个病人,有护士来通知她,说她爱人在门口等他。

沈溪赶紧跑下去,陆岭站在门口,手里还牵着尚武、尚文。

虽然牢牢地牵着俩孩子,可沈溪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和神经都非常紧绷,完全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小孩子的样子。

他并不认识尚武、尚文,不知道怎么跟他俩在一起,沈溪赶紧迎上去问是怎么回事。

陆岭回答:“我今天回家早,这俩孩子在大街上拦住我说让帮他们找爸爸,说他们爸爸在医院,叫沈戍东,我问他俩姑姑是不是叫沈溪,他俩说是,我就带着来找你了。”

沈溪跟俩孩子见面不多,可俩孩子认得她还跟她很亲,扬着小手叫姑姑。

沈溪跟陆岭说了胡司令他们来杭城治伤的事情。

看俩孩子都不太高兴,尚文小嘴一瘪,抽抽搭搭地说:“妈妈让皮蛋带我们玩,皮蛋欺负我们,我们想去医院找爸爸,就迷路了。”

胡司令还带了媳妇来,他们总要找处房子暂时居住,找的房子就在杭城军区,大嫂安茹跟着一块收拾房子去了。

皮蛋是安茹大哥的孩子,是他俩的表哥。

他俩发现找不到路后就在外面瞎转悠,好在尚武够聪明,知道找解放军叔叔帮忙,于是找到陆岭。

俩孩子一直在西南军区,生活环境简单,平时自己在外面玩也很安全,可到了杭城,俩人还没适应,再说又不认识路,肯定要迷路。

大哥一只胳膊受伤,可以带娃,但他跟吴院长出去见一位专家,沈溪就拜托陆岭先把俩娃带回家去。

陆岭压根就不会带娃,但他还是牢牢牵着俩娃的手说:“行,那我先把他们带回去。”

——

下班沈溪给大哥的病房留了张纸条,等他们回来就可以去接俩娃,安茹傍晚也会来送饭,肯定会知道俩小娃的事儿,她也不用特地去大嫂娘家通知。

回到家,院子里,陆岭正跟俩娃大眼对小眼。

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跟两个小娃相处。

两个小娃本来挺活

波。但看陆岭很严肃,瞪着两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瞅着陆岭。

双方就这么干坐着。

沈溪也没有带娃经验,但尚文跟她很亲,立刻扑过来,沈溪抱了她一会儿,正准备去屋里拿梳子给她梳小辫,只见尚武在头上不停抓着,看着很痒的样子。

尚文受了哥哥的感染,也不停在自己头上抓。

沈溪走过去问:“你俩的头发怎么了?”

尚武说:“姑姑,是皮蛋抓了虱子,往我们头上放。”

虱子,沈溪听到这两个字就浑身发冷,她赶紧把尚文从身上放下来,跟她保持一米距离。

陆岭更是直接走了,走出十米开外,到树下石凳上坐着。

沈溪说:“他往你俩头上放虱子,你俩揍他没有?”

尚文的小奶音脆生生:“他比我们高,比我们壮,我们打不过他。”

沈溪不知道该怎么教育孩子,她小时候挨了欺负,都是三个哥哥帮她出气,但她想挨了欺负应该打回去,于是说:“打不过也得打,想办法让他们知道你的厉害,有句话说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好汉不吃眼前亏,你打完了马上跑开总可以吧。”

陆岭往这边看着,听着她说的话,好像有几分道理,又不那么对劲。反正要是他的小孩,他肯定要训练得打得过小坏蛋。

沈溪翻着两个孩子的头发,询问两个小娃的意见:“给你们两个剃光头行吗?”

得到两人同意,沈溪带他俩到理发店给剃了锃亮的光头。

尚文看着落了一地的头发,摸着光溜溜的脑袋,突然哭了:“呜呜,我的头发。”

她本来是找姑姑扎小辫的,结果被剃了光头。

看她红红的小鼻头,泪水汪汪的眼睛,还挺像小和尚,沈溪觉得小娃也挺可爱。

沈溪又用精神力检查两个小孩的身上和衣服,确认俩小娃身上干干净净后,把衣服给他俩穿好。

该做晚饭了,大哥大嫂还没来接他们,沈溪想了想,去切土豆片,炸了给两个孩子吃,小孩子还是很好哄的,美美地吃着薯片,尚文小心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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